第145节 截殉应鞭擗进里 送抱推襟叶送命

　　“一本书里说：人的命，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敢拼才会赢！”孙嫔笑着说。

　　“是啊！人生是劳苦、奋斗的一生！”谭娟说。

　　“是的！”孙嫔说。

　　“截殉应，鞭擗向里！’李玉杨是文化人，说话文雅，我不明白的就问她。此成语生僻。意指深入剖析，使靠近最里层，形容探求透彻，深入精微。语出：宋?张栻《答胡季随书》。只救小妾，很难截殉。李玉扬说。”潭娟笑说。

　　“李玉杨说得没错，人想截殉，不靠近皇帝，很难做到！”孙嫔想着说。

　　“李玉杨送闺女进宫，截殉失败！李玉扬说。”谭娟说。

　　“李玉杨怎说？”孙嫔笑问。

　　“帮会三位姨，在洪武末期，年轻气盛，歃血为盟，想要截殉。可历经大半生，她们耗费很多心血，仍毫无结果。真要办件好事，该有多难？”总结仨女事，谭娟怏怏不悦地说。

　　“是啊！”孙嫔一听赞同此理地说。

　　“孙主那次说得对。疯婆李玉扬，在我家酒楼时，治好病后，很少说截殉话。我们更没人敢问，怕她听到此事，病又反复！”谭娟说。

　　“李玉扬是怎么说的？”孙嫔笑问。

　　“仨女说到截殉难。李玉扬就说起送其闺女李小叶进宫的艰难，及为闺女做的一些事。感叹人生路实在太艰难了。”谭娟说。

　　“我们在永城，住在一趟街上，但来往很少，没听说此事。因我与李玉扬年龄差异，没闲聊过。李小叶进宫后，我后来才进的宫，碰面也没说过此类事。”孙嫔想着小时的事，也是心里话地说。

　　“李姨说的情况，民女给你学说……”谭娟有时管李玉扬叫姨，有时叫名字很少叫疯婆地说。

　　谭娟学说着李玉扬话：李小叶参加招靓女会考时，文化素质低未过关。李小叶进宫是李玉扬主意。李玉扬念过多年私塾，嫁给本也算富户的李小叶爸。李小叶父亲仰仗家有俩钱，不学好整天地去吃喝嫖赌。李小叶母亲管不住纨绔子弟的丈夫，只好顺其自然地走。李玉扬妈家，就是李小叶姥家，对李玉扬婆家常有些资助。李玉扬父是洪武时期重臣，家里是比较富裕的大户，李玉扬母亲是妾。父亲一死，陪葬了其母。李玉扬母亲被陪葬，断了资助李家的来源，李家开始走向了穷途。李玉扬母被陪葬临死前，让闺女李玉扬想办法截殉，起码能让后代的妾女，免遭无辜地去死！李玉扬不知怎截殉。李母梦幻般的遗愿，折腾着闺女李玉扬，昼思夜想地琢磨此事，常身单影只地跑到庙里去进香，祈祷菩萨寻求截殉之路！李玉扬在庙进香先碰到了张老大、后又碰到了柳絮老二。长话短说，仨女说到了截殉的话题，好像心有灵犀一点通，都在寻求截殉之路！仨人一天在庙里，竟是异口同声地说：歃血为盟，立志截殉制！

　　“所以三女结盟？”孙嫔一听地问。

　　“是的！”谭娟说。

　　“李小叶怎艰难？”孙嫔听到这里，插话笑问。

　　“她没过关。”谭娟说。

　　“你继续说。”孙嫔说。

　　“李玉扬的截殉路……”谭娟继续说李家情况。仨女结

　　拜为姊妹后，都谈自己如何截殉的想法，但还就是想不出啥好办法。李玉扬已有一个儿子，丈夫不学好，根本不理家事。母亲截殉遗愿，李玉扬从没与丈夫说过，揣在在心里瞎琢磨。仨女结拜后给李玉杨带来一线希望。她们约定进香时，碰面闲聊此事。但一时想不出截殉路子，只是闲扯一些截殉梦想。柳絮老二在皇宫的时间长，反复推敲总结发表出来一个截殉的观点：想截殉，必须得皇帝发圣旨才能算数，昭告天下截殉。要通过皇帝说话，男人就得去做臣，女人就去当妃嫔，才有可能尽快地接近皇帝，截殉会有希望。李玉杨的丈夫不用提，儿子念私塾，学习也不好。二人不可能当臣。李玉扬后生闺女叫李小叶，希望寄托在了闺女身上。如果不接近皇帝，想截殉，就和做白日梦般，干劳神。张老大、李老三听着，也觉得是个真理。仨人琢磨着，截殉梦想的办法，有时凑点银子，雇人救位小妾啥的。她们背后对抗着人殉制，时间慢慢的一晃过去了多年。李玉扬一天天地盼闺女长大，也好尽快地进宫去当妃嫔。

　　“她送闺女进宫，当嫔妃，目的为截殉？”孙嫔插话问。

　　“是的！李小叶长得模样，符合李玉扬心想，李玉扬很喜欢。皇朝一招靓女，李小叶形象初审被选上，是文化差点。李玉扬听到消息后，马上去了解缙家。解缙母亲，是李玉扬表姐……”谭娟说。

　　“解缙？”谭娟一提解缙。孙嫔刚进宫，就听说解缙名字打岔地问。

　　“解缙……”谭娟继续说李玉扬说的情况：解缙（公元1369一1415年）、字大绅、又字缙绅，号春雨、又号喜易。明朝第一位内阁首辅。洪武二年十一月初七日（公元1369年12月6日），解缙出生在吉水鉴湖（今吉水县文峰镇），一个书香门第之家。洪武进士、官至翰林学士。解缙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他自幼颖敏绝伦，其母画地为字，于褪概中教之。解缙一见不忘。解缙5岁时，父教之书应口成诵。7岁能属文赋诗，有老成语。10岁日涌数千言，终身不忘。12岁尽读《四书》、《五经》，贯穿其义理。洪武二十年（公元1387年）参加江西乡试，名列榜首（解元）。次年会试第七，廷试与兄纶、妹夫黄金华同登进士第。解缙选为庶吉士读中秘书。成祖时解缙直入文渊阁、进翰林学士，参与机务后又兼右春坊大学士，一时诏令制作，皆出其手。解缙有治国安邦之才。解缙初入仕时，甚受朱元璋宠爱，常侍奉左右。一日，太祖在大庖西室对缙说：“与尔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解缙建议：政令要稳定，刑罚要简省，要整理经史……日上万言书，剖切陈词。奏疏呈上，太祖连连称赞解缙，有安邦济世之奇才，治国平天下之大略。不久，缙又献《太平十策》，再次陈述自己的政治见解。永乐八年(公元1410年)，解缙进京奏事，正遇成祖北征未归，故只好觐谒太子朱高炽，后在家休息两天。李小叶这时正好在解缙家，被考的文化给挡住了，其母亲来找解缙母亲，通险畅机关系。

　　“因哥朱高炽和弟朱高煦争太子位事。解缙力推长子朱高炽为太子，而朱高煦视解缙为眼中钉。况且，此次招靓女，朱高煦是督官，耳闻有解缙人，说了不得招的话。朱高煦是汉王，谁也不敢惹！”

　　谭娟说。

　　“那怎么办？”孙嫔急问。

　　“解缙听其母话，领表姑李玉扬，去找了黄淮。招靓女主管与黄淮关系一直很好，朱高煦因争太子闹的，对黄淮印象也不好，主管知道此事，就没露黄淮名字，以其他人名誉，隐瞒了过去，招的靓女李小叶。李小叶就如此当的宫女！”谭娟说。

　　“我当时听说，李小叶长得俊秀，没费啥事。李玉扬竟费那大周折。”孙嫔笑说。

　　“李家起码搭人情有三个：解缙家、黄淮、招靓女主管。没银子说话，若是有人和朱高煦说，李小叶很难进宫。李玉扬说。”谭娟说。

　　“李小叶进宫，不顺畅，是朱高煦设阻？”孙嫔惊问。

　　“李玉扬说的。”谭娟说。

　　“李小叶，怎截殉？”孙嫔问。

　　“送抱推襟，叶送命！李玉扬说的。成语何意？”谭娟说着问。

　　“释义：真诚相待意思，出处《南史?张充传》”孙嫔笑说。

　　“朱棣不知好歹，要了李小叶命！”潭娟说。

　　“李小叶怎回事？”孙嫔问。

　　“其母的希望，李小叶没辜负，应了母亲的话，真当了皇妃。按李玉扬话，李小叶与朱棣说截殉话，起码有三次。第一次，李小叶在当皇妃与朱棣的第一夜，朱棣含糊地答应，说写截殉圣旨。朱棣第二天，忘了此事，就不再理。李小叶第二次说，朱棣带李小叶去了漠北，兵围住一匹狼圈起，还放进圈里两只羊。羊是一头母羊，带着一头羔羊。朱棣让李小叶看，狼先吃哪只羊！”谭娟说。

　　“朱棣何意？”孙嫔不解朱棣意，想着问。

　　“李小叶说：一只大羊，给狼吃就行，还带头小的？朱棣说：母亲死了，孩不想？孩死了，母亲也得想！一大一小，娘俩留下哪个，都得有悲哀。这是李小叶与皇帝对话，李玉扬说。”谭娟说。

　　“狼吃哪只羊？”孙嫔笑着问。

　　“看着俩只羊，狼围羊转了一圈，没有近前，就走了。俩只羊一会，躺倒在了地上死了。两只羊身上，被人撒上药。有传染异味的羊，狼群不攻击。朱棣对李小叶说，皇帝的事，皇妃不要插嘴。皇帝想做，不提醒就做，不想做的，提醒也不做。皇帝和那狼一样，该吃就吃，不该吃，送到嘴也不吃。李玉扬告诉我，皇帝说的话是给李小叶听，小叶没理解圣意。皇帝意是不让再说截殉事。但李小叶还是说了第三次，朱棣去漠北前，李小叶没去。朱棣这次去，驾崩在归途，带回一个遗诏，妃嫔一律陪葬，是给李小叶想截殉的回答！随帝小太监传皇帝话说，李小叶第三次不说，朱棣许就忘了。李小叶截殉话，提醒了朱棣，死前留下了遗诏！李玉扬说到这，一脸的哀伤！”谭娟说。

　　“朱棣简直禽兽不如，就是大恶魔！”李玉扬盼星星盼月亮，盼闺女能替母亲完成姥的遗愿，谁想到闺女截殉竟落此结果？李小叶从呱呱坠地起，便赋予截殉使命。这是李玉扬多年来的追求，为养育闺女李小叶，付出了多年辛苦，耗尽了心血！闺女未实现母亲夙愿，却被殉制害死！孙嫔既佩服又感动，更坚定了截殉信念。孙嫔生气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