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节断鳌立极帝畏惧护殉派为鬼为魅

　　太皇太后于正统七年（1442年）十一月十八日病逝，上尊谥为“诚孝恭肃明德弘仁顺天昭圣昭皇后”，与仁宗合葬献陵。张皇后（太皇太后）像仁宗一样为人贤慧贞静、有谋有守、堪称女中豪杰，历经洪武、永乐、洪熙、宣德、正统五朝，曾多次临朝听政，却谨守妇道，安于内宫。她对娘家人严格管束，不使他们干预朝政，是位备受称道贤后。孙太后一连忙几天，以入土为安为策地埋葬了太皇太后，累得疲惫地躺在床，想着庶民交口赞誉地评价太皇太后话。但志士仁人的大多数勿怠勿忘太皇太后若在宣德、正统年间截或废殉，会在史册上留下笔千古流芳的业绩。然而，世人对婆有种褒奖同时，又发出使人心向往之遗憾的哀叹：人殉制仍肆意地屠杀天下无辜的庶民！太皇太后当政有能力且也能办而未办，给孙太后和大多数庶民留下难以释怀的遗憾！

　　“好点了母亲？”皇帝进来笑问。侍女钱一娘、周影环进来附和。

　　“母亲没事，累了点，歇会就好了。”孙太后躺着未动看眼仨人地说。

　　“臣想来看。儿怕人多先来，打扰母亲休息！”皇帝关心地说。

　　“臣都很忙，不用来。你们都下去，我与皇帝聊会。”孙太后想与皇帝说截殉事，除自己有想法外，看埋葬了婆后，臣民中有亟不可待者鼓捣孙太后让皇帝截或废殉，例：樊顺等侍女，谭娟、妙音帮主、万氏帮万年吼、李豪红等，特别是宁小赢刚从这走。她带来几位近年收养的遗孤女孩，在白云观被抚养已成小姑娘，让宁观主领来跪求孙太后。皇朝没了太皇太后的阻力，她们要求孙太后应让皇帝尽快地截或废殉。孙太后想着看眼皇帝，冲站在床前侍女地说。

　　“嗻！”侍女们应着出卧室。

　　“儿子坐这？”孙太后手拍床冲皇帝说。

　　“母亲病，改天再说？”皇帝怕孙太后累着问。

　　“我没事，你坐下。”孙太后笑地说。

　　“母亲说吧，儿听着！”皇帝没坐，站床前地说。

　　“你起小时，母亲考你个字，你可记得？”孙太后问。

　　“‘殉’字，儿记得，殉和葬，组词叫殉葬。先帝父皇驾崩，为江山永固，陪葬了庶母们！”不假思索，皇帝低沉地说。

　　“‘江山永固’，是谁说？”孙太后惊地问。

　　“在发丧间，我不解灾异说，问王振，王振说的。”皇帝说。

　　“你奶病逝那天，臣在朝堂议论，你听着模糊，问的王振？”孙太后问。

　　“是的。”皇帝说。

　　“你对人殉制，有何看法？”皇帝不仅在长大，思想意识也在提高，对不明的问题，会主动找人请教询问。截殉制没婆（太皇太后）阻力，也得通过皇帝关口。孙太后想着看疑惑表情的皇帝地问。

　　“断鳌立极，帝畏惧！”皇帝说。

　　“成语释义：古代神话，谓女娲氏 断鳌之足以立地之四极；鳌，巨龟，出处《列子?汤问》：‘然则天地亦物也，物有不足，故昔者 女娲氏 鍊五色石，以补其阙，断鼇之足，以立四极。’儿有何疑虑，只管说！”孙太后想着说。

　　“儿想截殉，大仙话和瑞应灾异说怕惹出天祸，庶民遭殃！我问高谷，高说套理论，我听着有理，母亲听

　　听……”皇帝踱两步地说起高谷说的灾异像说也称天灾异象说。该学说的思想是：任何一件事物、一个王朝、一个国家、一个人的衰亡，事先都是有些征兆。此句话并非是迷信妖言。例如：天上阴云密布，地面上蚂蚁成群忙碌地搬家，人们知道要下雨。又如：一位健康人，突然食欲不振、面色萎黄、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时，定是得了病。尤其，大地震、大海啸、大火山、大洪水，瘟疫、冰灾、雪灾等来临前，都会事先有些的征兆，发出对人类的警示，这是灾异像说。

　　“高谷说得没错，天灾与人殉，会有关系？”孙太后笑问。

　　“儿模糊此点。西汉与唐代比，唐代皇朝，罪己诏少，这是为何？”皇帝问。

　　“社会在发展，唐代晚于西汉，人们认识天象，会更进一步。臣们那次议论，母亲后看一些史书……”孙太后想着给皇帝解释灾异说：唐代对天象的认识，比汉代应更透彻。两汉时期，人们认为水、旱、震、日、月食等属于灾异范畴，基本是用阴阳五行说、天人感应论等来释灾异的产生，表达其对灾异的认识。唐代仍然注重与农业相关的灾异，与汉代相比，基本忽视了地震、日食、火灾等灾异。在两汉灾异认识论的基础上，唐代仍然认为灾异为天谴，但有人淡化了董仲舒“天地之物，有不常之变者，谓之异”的思想，认为“灾变”非“灾异”。灾变有常，是客观存在或者是人为造成，这是唐代出现的灾变自然成因说和社会成因说。比较两汉而言，唐代对于灾异的认识更加深入、更加客观。

　　“也就是说，唐代认识加深，是进步了？”皇帝听着疑惑的表情慢慢地变淡地问。

　　“是的。儿子这样吧，找高谷去探讨，高谷分析事，比较透彻。你知识还少，弄明白此事，再说截殉事？”孙太后一听皇帝话，知道皇帝还是孩子。皇帝不明白的事，使拧起起小的脾气来，孙太后怕伤皇帝的自尊心，弄得个适得其反的局面。孙太后曾与几位老师说过，特别告诉高谷等老师，按孔子四教：“文行忠信”的教学方式来教导皇帝，以提高皇帝执政的能力和水平。“文行忠信”解释：一是文学，即知名学。研究如何提高知名度。二是行学，规范人的行为，使人们的言行举止有章可循。三是忠学，休养学。是培养人自觉自愿地做自己该做的事。四是信学。是知人辨事学，培养人判断力的学问。孙太后想着自己布置给皇帝老师的任务地说。

　　“儿听母亲的，要弄清楚此事。”皇帝一脸笑意，有怕孙太后生气真诚的表情地说。

　　“你去吧！”孙太后听着皇帝话，心很是高兴地说。皇帝舒畅表情的脸笑冲孙太后一挥手，出了孙太后卧室。

　　“报！樊顺看望太后。”怀恩在卧室外，高声地说。

　　“请进！”孙太后坐了起来，穿着内衣裤，下身盖着被子，冲门口地说。

　　“樊顺拜见太后，太后吉祥！”樊顺进来，施礼地说。

　　“平身！樊顺坐这。”看进来的樊顺，孙太后一拍床笑地说。

　　“太后躺着，别冷着！”樊顺看坐着的孙太后，关心地笑说。

　　“我躺时间长，想坐会儿。”孙太后躺的时间比较长了，也就笑地说。

　　“你披上外衣。”樊顺没经孙太后同意，拿过一件外衣，给孙太后披在了身上地说。樊顺又给孙太后掩下下身的被

　　角，站在床边。

　　“延禧宫侍女，你安排妥？”太皇太后没了，侍女们得安排个地方，孙太后让樊顺给安排的。樊顺给孙太后披上外衣，孙太后表示感谢地想着笑问。

　　“宫女有六个局(尚宫、尚仪、尚食、尚寝、尚功等)，都各回各局，就剩奴婢，原来跟着您。奴婢还回这？” 樊顺想着啥事般，环视下客厅一脸希望说着笑地问。

　　“你还在我这，管理宫女，兼管侍候好皇帝！”孙太后很是喜欢说话做事符合自己心意的樊顺，就欣赏地笑说。

　　“谢太后！”樊顺一脸的兴奋，又施礼地说。

　　“报！黄小丫求见太后！”怀恩在外喊。

　　“你让她进来！”孙太后说。

　　“黄小丫拜见太后，太后吉祥！”黄小丫进来施礼地说。

　　“平身！”孙太后说。

　　“谢太后！”黄小丫说着，站直身冲樊顺一笑，樊顺也冲黄笑，二人算是打了招呼。

　　“黄姐去哪了？”樊顺看眼孙太后，随口冲黄小丫笑着问。

　　“太后！路家四位妾，被吊死在门口，招得街人，围观者议论纷纷。”黄小丫一脸不解地说，看眼樊顺，也算回答了樊顺的问话。

　　“护殉派，为鬼为魅！孙太后想着看着黄小丫地说。

　　“成语何意？”樊顺笑地问

　　“成语释义为：作为；魅：传说中的鬼怪；指象鬼魅一样阴险狠毒，在暗地里害人的人，出处《诗经?小雅?何人斯》。妾被吊死，谁家门口？”孙太后说着惊地问

　　“宫女上街，亲眼看见，路思门口吊着妾，庶民围观，都说皇朝，应尽快地截或废殉制！”樊顺也看眼黄小丫笑着说。

　　“是的！路府门前钉马掌的木架上，吊死四位妾。墙贴大白纸有 ‘自愿陪葬’，四位妾名，摁红手印。”黄小丫想着说。

　　“你说说，是怎回事？”孙太后问。

　　“在发丧前，奴婢受您安排联系截殉帮、万氏帮。你在那些天，忙得很，奴婢没敢打扰地和巩顺丫，在谭娟客厅，与万年吼、李豪红和妙音帮主、谭娟，一起研究施救方案。万氏帮中叫小九的土匪，以给路府帮厨为名，混进路府，打探妾信息。俩匪帮联合，想救出妾，未有时机，妾净被先吊死。”黄小丫说。

　　“小九怎混进路府？”樊顺问。

　　“路家找帮厨，是二厨招的，小九混了进去。路豪才与柴管家，常一起研究，四位妾陪葬事。小九说的。”黄小丫说。

　　“柴管家被放回，不思悔改？”万氏帮押管家嫌累赘，放了柴管家，警告管家别做害人事。李豪红说，顺丫那次说与孙太后。孙太后听路家管家事，生气地问。

　　“是的！小九在昨晚，觉得没事，睡了没听着，今早听说。路家怕夜长梦多，去东北人，抢不来妾，先弄死四妾。昨夜很深，家丁去朱府，押妾进路府，逼摁手印。今天起早，家丁押妾，吊死在那里，贴纸在墙上。路家是示威，对抗截殉。”黄小丫说。

　　是啊！路家人殉太嚣张！”孙太后想着路家事，心里很生气地说。

　　“太后要派人，查妾死因，追杀人罪责！”黄小丫看着生气的孙太后，也很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