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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蛄 良士蹶蹶 2366 2024-11-17 17:57

  “剿匪?”众人惊呼起来,那个姓陶的老头带着些怨气说道:“小主人,不是下人多嘴,剿匪那是朝廷的事,我们管合适吗?我可听说李老爷又被贬去左校了。”

  “李老爷?哪个李老爷?”窦冕瞪大眼睛问道。

  “就是元礼老爷。”

  窦冕心里咯噔一下:“我老师入狱了?”

  “是四月份的事,大司农刘大人和听廷尉冯大人,一起入狱了。”陶老头边想边回话道。

  “冯绲?这四月份不是跑去抓我嘛,怎么还进狱了?”窦冕一想事情有些不大对劲,挥挥手:“你们都去办事吧,事情办好了,告诉管家一声。”

  “喏!”众人应喏一声,一个个脸上挂着凝重的神色,转身离开。

  窦冕稍作歇息后,沿着满院转起来,院子里的灯笼的光虽然有些暗,但依然能看的清楚院子里的摆设以及建筑被重新装饰过,整个围绕水池周围所建的物事,比去年自己见到的要复杂的多。

  “小主人,夫人回来了。”窦冕看着院子水池旁的毛竹,正在发呆,身后传来了婢女唤他的声音。

  “上官康和黄先生可曾洗漱结束?”

  “奴……奴不清楚。”

  “前面带路吧,我去看看雀。”窦冕摆摆手,示意侍女前面带路。

  侍女见自家主人满脸的稚气,惊讶的险些合不拢嘴巴,当看清窦冕脸上摆满严肃的表情时,侍女缩着脖子,转身迈着小碎步带着窦冕往里院走去。

  当走到一间亮着灯光的狭小房子前,侍女停下脚步,弯身向里面回报:“夫人,小主人来了。”

  侍女话音刚落,窦冕就看到雀身着一身灰白色的素衣,推开房门跑了出来。

  “夫君,让我看看你在里面受苦了没。”雀说着话,双手按在窦冕的肩上,上下打量起来。

  “行了,一天嗦嗦的,有啥事进屋说,我还有话问你。”窦冕拍了拍雀那纤嫩的手说道。

  雀听窦冕的声音不像有事的样子,喜极而泣道:“夫君,你……你进牢里都把我担心死了,现在可好了,我马上着人给外舅、外姑报个信去。”

  “你就别聒噪了,我老师怎么回事?怎么进狱了?难不成羊元还没杀死不成?”窦冕板着脸,怒气冲冲的问。

  雀拿着手帕正在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听到窦冕的质问声,愣了一下,面色有些慌乱的对站在自己身边呆若木鸡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这婢女别看才十来岁年纪,脑子却灵活的很,一见雀使了眼色,来不及向窦冕和雀告退,便慌手慌脚的跑开了。

  “夫君,您进屋说话,外面让……让人看到了不好,若哪个多嘴多舌的传出去了……”雀话中似有未尽之语,掩面轻声道。

  窦冕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家丑不能外扬,于是窦冕走进了房间内,房间狭小的有些夸张,两边的墙壁被整修成书架模样,五六排青砖被黄泥搪的没有一点空隙,上面堆放着一摞一摞的竹简,一家比食案大不了多少的桌案,摆在中间,就像袖珍一样。

  一盏一闪一跳的油灯被放在桌案的左上角,洁白的灯纱罩在外面,洁白的灯光撒在了桌案之外的数尺距离。

  等窦冕坐定,雀轻手轻脚的把房门关上,走到桌案前与窦冕相对着跪坐下来。

  “夫君,元礼公是四月底陛下派虎贲郎官抓的,听说是那个叫羊什么死了,瓒公子在幕后操纵的,元礼公对瓒公子有失教养,犯包庇之罪,故而被抓进狱中了。”雀低声对窦冕解释起来。

  窦冕这时才想到自己在皇宫里与刘志的对话,刘志当时就提到就提到过自己杀羊元群的事,让自己没想到的是自己老师与自己入狱的时间相差没几天。

  “家中这段时间可有朝廷的人来过?”窦冕往后直了直身体,温声问了起来。

  雀低头想了想,柔声说:“家中这段时间除了姐姐派来过几名内侍,没人来过。”

  “我姐派来内侍?做什么?”

  雀思考好一会后,略显胆怯的回道:“姐姐想把肥皂的事情交给陛下,派人过来只是想让妾身拿个主意。”

  “呵!好有钱的主啊!一份比朝廷税收都挣钱的东西轮到她这张嘴就送,看来这次咱们为了当这个外戚出了不少血啊,我爹同意了没?”

  “外舅说一切等你拿主意。”

  窦冕右手食指轻叩桌案,冷笑道:“咱们窦家的危机来啦!钱财既是刀也是刃呐,府里还有多少钱?”

  雀双手扶着桌案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摆放竹简的左边墙壁前,蹲下身,在竹简堆里翻腾起来,没一会,捧着一卷细小的竹简小步走过来。

  窦冕接过一看,上面用着如蚯蚓一般的隶书写着一些基本数字,虽然有些难看,但能看的出来写的人很用心。

  “这你写的?写的还行。”窦冕看到这些字,忍不住笑了笑。

  雀脸上带着害羞的点点头,忸怩的把双手放在腿上,结结巴巴的说:“妾……妾身心想这是我们府里的秘事,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仿着账房的写法写的。”

  “百五十万贯,听着倒挺多,但着实太少了,我过年吩咐你的事情做了没?”窦冕合上竹简舔着嘴唇,一脸严肃的问。

  “张家妹子到三月份才把账目传来,那边要比我们这边钱还要多些,但具体的数目……妾身就不知道了,人家说要等你去了才说。”

  “凉州可有消息?”

  雀随着窦冕的思路,一时间脑袋有些不够用,她完全就是凭着自己的记忆来回忆事情,当窦冕问到凉州事的时候,雀抓耳挠腮的回想着,始终想不起具体内容来。

  “凉州……凉州……”

  窦冕见雀满脸窘态的憨样,噗的下笑出声来:“行了,你就别老折磨自己了,反正咱家现在不缺那点小钱,找个女先生去学学去,遇到事情就算想不起来,你也能知道大概。”

  “妾身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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