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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贰〇:无兵无粮

蝼蛄 良士蹶蹶 2383 2024-11-17 17:57

  窦赐一见到窦冕回家,赶紧扑上去,嘴上腻歪道:“大哥,我们用餐完,正在等你咧。”

  窦冕柔和的看着窦赐,用力将窦赐抱到怀里,嗔怒道:“你个臭小子又吃了多少,咋这么重。”

  “嘿嘿……”窦赐伸手轻轻揪了揪胳膊上已经成圈的肉,眼睛眯成一条缝笑起来。

  “脾肉渐生矣,寅,你在家看院,顺便去练练字,我带他们去看下校场。”

  寅恭敬地说:“是,少主。”

  “走咯,今两位客人只能陪我们走一遭了,没车。”窦冕看向宋辟兄,面带尬色说笑起来。

  “公子多礼了,我们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坐不坐马车都一样。”宋辟说完话轻轻碰了下宋咸。

  宋咸还在回味刚才的反味,冷不丁被自己哥哥一推,不自觉的蹦出一句话:“二哥说的是,这饭就是好吃。”

  众人一下被宋咸这词不达意的话逗得捧腹大笑,宋咸有点人手足无措的看向宋辟,只见宋辟站在身边正啼笑皆非地看着自己。

  “既然你喜欢就好,走了,我们先办正事。”窦冕说完话便抱上窦赐往外面的街上走,余下的三人急忙跟上来。

  窦冕说的校场,其实就是在石楼东门外的河岸边随便刨出来空地罢了,几排高低不同的木桩错落有致的插在空地周围,空地上随意搭建的几间草棚在整个河岸周围看起来孤零零的。

  窦冕一行人刚进校场,一直在这里监工的筚老头带着一群灰头土脸的老者跑过来,窦冕将窦赐放到地上,仔细看了下人群,有些惊讶的问:“这不就是我们那分那些人嘛,他们人呢?”

  “还是主公眼尖,丑带了一部分上山砍树去了,子则是把剩下的兄弟放到老宅给妇女们帮忙盖房子了。”筚老头条理清楚的回道。

  “校场建好了没?”窦冕看着空荡荡的校场,疑惑的问。

  “箭靶一竖,还有就是那堆木头一搭就好了。”筚老头指着后方的空地说。

  窦冕转过头看了眼身后三人:“未,你带着宋家兄弟去帮忙,顺便把距离调整好。”

  未听见窦冕叫他,兴奋的直起腰道:“好咧,一定干好。”

  窦冕拉上窦赐,走到筚老头身边小声说:“筚老,你安排好就过来,有些事情要处理。”

  筚老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窦赐,窦赐耸了耸肩膀,扮了个鬼脸,哈哈笑起来。

  筚老头把活计分配好,带着窦冕二人进了一间草房子里,只见里面宽敞有余,取暖不足,四面的河风呼呼地刮进来。

  一进屋里,筚老头紧张的问:“主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出事?你想哪去了?我们可是良民,马上你也是有官身的人了,虽然不入流,但也不能这么浮躁吧。”窦冕寻了一块石头坐下,调侃起来。

  “嗨,那官职有没甚用途,不过主公,叫老头子来,有事您就直说。”

  “招兵,剿匪,掠民!”

  筚老头听后眉头紧皱,就着窦冕身边坐下,抱过窦赐,疑惑不解道:“招兵这我知道,可剿匪?匪在哪?掠民,民又在哪?”

  “这匪嘛,自然在吕梁山脉里了,至于民自然也是山民。”窦冕指着不远处的茫茫大山,阴险的笑起来。

  “那招兵怎么招?”

  “最好是庄户人家或者猎户,其它的不予考虑。”

  筚老头低着头,沉思半晌,迟疑的问:“招兵需要有粮,可我们都快揭不开锅了,多亏前段时间劫了的钱,不然我们早都断粮了。”

  “啊?段叔,你说的真的假的?”窦赐抬起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筚老头。

  “对啊,从山阳拿来的钱置地置山,基本上没剩多少,家里还有那么多口子的吃穿用度,不花不行啊。”

  窦冕看着脸部皱城一团的筚老头,用商量的语气道:“我们已困顿至斯?那可不可以先从官仓里借点粮?”

  筚老头苦笑不得的说:“官仓都快跑老鼠了,仓管说九月才给京城送的粮,十月到来年三月是最穷的时候,只能饿肚子了。”

  窦冕听后心里着实很不舒服,本来以为捡个大便宜,现在可倒好,捡了个烫手的山药,思索再三后,窦冕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吩咐起来:“筚老,前几天子回来的时候,带来消息说我爹从河东三县给我拨粮来,你稍后去看看。”

  “我要和段叔一起。”窦赐猛的站起来,蹦蹦哒哒的说。

  “滚出去招呼干活去,一天好事没有你,坏事全想占。”窦冕瞪了眼窦赐,发怒到。

  窦赐不情不愿的爬起来,磨磨蹭蹭的走出屋子,时不时扭过头可怜巴巴地看向窦冕。

  窦冕一看窦赐这皮皮踏踏的样子,只得摆摆手:“滚进来,别在那假惺惺的,不许给我闯祸,不然你就别指望以后学武。”

  “真的吗?”窦赐兴奋的甩动着圆溜溜的肚子跑过来,一个熊抱扑向窦冕,摆出乖顺的模样。

  “行了,滚蛋,别惹事,我们现在要把个子的身份定下来,在这之前一定要谨言慎行。”

  筚老头从窦冕怀里抱过窦赐,简洁明了的回道:“省得!”

  窦冕等着两人走了,慢慢悠悠的从屋里出来,寻着一处避风的地儿坐下,闭上眼睛仔细琢磨着建军的事,心想:“建军首先在于起名,比如凉州军、并州军,这种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地方军阀,岳家军、韩家军一听就知道私军,可自己这名声不响的,该叫什么名字呢?”

  窦冕想了又想,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小站练兵”四个字,小站练兵开后世军队之先河,并且创造一堆总统总理,并且影响中国几十年。

  “既然是为打翻这一切而存在的军,那我就叫它新军又如何?对!新军!”窦冕双手握成拳,狠狠地捶在自己腿上,一脸坚毅地说。

  正在这时,丑带着巳、午、申、亥五人扛着木头回来,一时间校场上响起了叮叮哐哐的扔木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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