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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贰贰:医治伤寒

蝼蛄 良士蹶蹶 2448 2024-11-17 17:57

  “也就是说老大的病已经四天了?”窦冕怒目直视着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

  酉、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窦冕指了指满屋子:“也就是说这里面这些都是一个个被传染的?那你们为什么没事?”

  酉哭丧着脸,指了指后山:“我和十一弟一直在后山跟着伍叔和陆叔挖土,今儿过了饭点我们看没人送饭,就跑回来看,哪知道就遇到这样的事儿了。”

  窦冕从地上坐起来,定定的看着屋子,吩咐起来:“蒜儿,你招呼熬药还有烧热水,你们四个去把屋里给我格出几个火坑来。”

  “火坑?”申不解地问。

  “屋里太潮湿,需要用火把里面烘一烘,不然这十几个人谁那广席上,迟早出人命。”

  窦冕一解释完,四人聚在一起稍稍商量了下,进去搬人的搬人,拿锄头的拿锄头,陆陆续续进了屋子。

  窦冕目送着几人进了屋,双手抱着双膝问:“屋里躺的都用饭没?”

  “用了,不过都是稀饭。”蒜儿低着头忙活着手上的活,简洁明了的回道。

  “赶明儿开始用肉炖些羹吧,不然他们扛不住。”

  “这……”蒜儿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窦冕,面皮微微有些发红,缓缓启齿道:“家里只有这么几斤了。”

  窦冕看向蒜儿指的方向,只见屋檐下挂了一块五六斤模样的肉块,而且看样子风干有些时日了。

  “吃吧,我们能饿,他们可不敢饿,实在不够,我去把前几天抄的宅子该卖卖了。”

  “别!”蒜儿急忙喊起来,忽然可能意识到有些失礼,压低声音继续说:“我听大哥说家里面马上要送粮过来了,我们咬咬牙坚持下,反正粟米还够大半个月的。”

  窦冕用力从地上爬起来,一时间有些黔驴技穷的感觉,不由得露出苦涩的笑容,摇着头走进屋里。

  火坑在几个人的分配之下,迅速地被挖了出来,病人有些拥挤的躺在地上,着实下脚都有些困难。

  窦冕随便抓起一副手腕,再三确认脉相无错之后,窦冕开始翻出脑海最深处以桂枝汤、麻黄汤、青龙汤共治伤寒为主药,方证同条,比类相附的原则进行配药。

  亥忙活完手上的事,看见眉头紧皱的窦冕已经露出了笑容,于是好奇的凑上前,小声问:“少主,可是能治?”

  “当然可治,去看下药熬好了没,你们几人把药,之后跟我一起去看下他们三个。”

  “是,我就知道少主有办法。”亥嘿嘿一笑,转身跑了出去,没多大会,从门口露出头,对着里面已经歇下来三兄弟招了招手,迅速的又把头缩了回去,三兄弟随意的把手放在身上擦了擦便出了门。

  窦冕一见他们这么邋遢,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屋里还睡着十多个,他们可倒好,怎么能让自己病倒怎么来。

  “你们给我滚过来!”

  正在往出走的兄弟三个,一听见窦冕莫名其妙的大吼声,赶紧摆出一副恭顺状,一个个缩着脖子站在门口。

  “你们以后再敢做出刚才那恶心的动作,信不信我扒了你们的皮!”

  三个人听见这句话,满头雾水的看向对方,酉壮着胆子问:“少主,我们没做什么事啊?”

  “还叫没做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打算手在衣服上一擦就去端药啊?”

  “对啊,不就是众人们干的嘛!”申乐乐呵呵的说。

  “你们也是想打算躺下?”

  三个人噤若寒蝉的直摇头,戌聂声聂气的问:“少主,我们刚才做错事了吗?”

  “饭前便后要洗手,你们不知道?”

  “少主,这不小题大做了嘛,那用得了那么麻烦。”申挠着头嘿嘿直乐道。

  “滚去给我洗干净咯,不然别指望下次有病,我还能治你们,你闻闻这屋里全是女人,按理说味道会很好,可这啥味?全是霉味,他们不生病谁能生病?”

  几人一听窦冕这么解释,早已顾不上事情真假,急忙跑到外面去打水洗手去了。

  等着几人将药给喂完后,蒜儿打了盆水端上,带着窦冕走到前面的简易房子里,一进屋子,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地人眼睛都睁不开。

  窦冕走到病倒的三人身边一个个试了试体温,又摸了摸几人身上的还有些潮湿的衣服,当即不乐意了,指挥者蒜儿忙前忙后的给几人擦身子,又让兄弟四哥帮忙在屋里起火,顺道将屋里收拾干净。

  等忙完一切事情,窦冕开出自己的新药方,然后坐在躺着的三人身边仔细观察起来,在确定几人病灶未入肺腑之后,心中一直紧绷的弦便放松了下来,而后靠在火堆边渐渐睡了过去。

  当再此醒来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窦冕看着有些微弱的火堆顺手添上几根柴和。

  蒜儿就在此时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看了眼窦冕,随意的点点头,然后蹲到子身边小心翼翼的喂起药来。

  “屋里都好些没?”窦冕看着动作小心的蒜儿,轻声问道。

  “好多了,夫人刚才醒来在找你,不过身体有点虚弱,我让又睡下了。”

  窦冕有些惊讶道:“嘿!这女人身体这么好?真见鬼了,子的身体咋样了。”

  “大哥和四哥的高烧退了,五哥还在昏迷。”

  窦冕走到辰的身边,仔细的号起脉,当再三确定病症略有不同的时候,窦冕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诊断出错了。

  蒜儿已经喂完了子的药,看见窦冕坐在那直发楞,小声问道:“五哥严重吗?”

  “五哥和他们症状有点不一样,这个我亲自来。”

  蒜儿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端着空碗走了出去,窦冕跟着蒜儿走到熬药的地方,自己斟酌再三后抓起药,确定药物没有出错之后,蹲在火炉边熬起来。

  申年岁比几位要大些,醒来的早,一出屋子看见窦冕正在熬药,急忙跑过来围着火炉坐下,静静地守着窦冕,半天也不言语。

  “你咋回事?坐在干甚?”

  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少主,我想学医,你看这满屋子的人,我就老帮不上忙,感觉自己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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