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了然地点头道:“可是那白玉堂愿意娶姑娘为妻以作报答?”
游彩花红着脸摇摇头道:“不是那样的,公孙先生。我……我因为被那白玉堂看见了身子,便要他娶我为妻,可是,他竟然弃我而去。”
展昭听到这里,再次哼道:“白玉堂那种浪子,岂会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是呀,展大人说的一点也没错。”游彩花被触到心中痛处,眼圈儿真的红了起来,咬牙道:“那白玉堂不愿娶我,竟然掉头而去。我正在伤心怒骂那没良心的白玉堂,你却恰在那时醒来,不分青红皂白地点了我的穴,还把我关进牢里。”
公孙策闲闲地望了展昭一眼道:“展护卫,事情可真如游姑娘所说?”
展昭神情尴尬地抹了抹鼻尖的汗水道:“当时我只以为她和那白玉堂原是一伙……不对,你说过那击伤我额头的条状暗器是你爹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展昭说到一半,突然想起那把扳手,马上疑心又起。
游彩花撅嘴道:“那当然是我爹的。我们渔家小船出海,为了防止浪大船翻,通常都会在舱中放一些铁器以镇住舱底。击伤你额头的那个东西,本来是我爹修船的工具,同时用作压舱之用,大概是风将那工具卷起,先一步落在你头上,这才打破了你的头。这事可怨不得我,你要怪也只能怪那阵狂风。”
展昭一时郁闷得说不出话来。瞧瞧他走的什么运?这被风从千里之外的海上刮来的东西,怎么都往他头上掉?
公孙策见展昭黑着脸不说话,便笑道:“如此说来,展护卫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公孙先生此话怎讲?”展昭听着公孙策这话很有些刺耳——他被一铁块和一女人先后砸中,公孙策居然还说他“福大命大”,这不是在挖苦他吗?
公孙策微笑道:“展护卫切莫误会。不才只是想到,幸好那船中其余的压舱之物并未被风卷起,不然的话,展护卫怕就不只是额上带伤了。”
展昭心里也一阵后怕,嘴里却不服地道:“那也未必,公孙先生怎知那风卷来的东西都恰好就掉在我头上?”
“喵呜——”一直眯着猫眼打盹儿的小白突然睁开眼睛轻轻地叫了声。游彩花摸了摸小白,轻声道:“展大人这话说的也是,当时小白就掉在白玉堂脸上了。”
展昭一听,心里顿时舒服不了少——一只猫砸在白玉堂脸上,那只锦毛鼠怕是也气得够呛吧?
公孙策却又转向游彩花道:“那么,今晚白玉堂入府,可是为了姑娘?”
游彩花想了想,决定偶尔也说点实话,于是点头道:“是呀,他说要来报恩,愿意答应我三个要求。”
“姑娘第一个要求,怕是要了吃食吧?”公孙策微笑着捋了捋胡子。
游彩花惊奇地瞪大眼睛道:“咦?你怎么知道?”
公孙策微笑着一指桌子一角上放着的游迹斑斑的纸包和桌子下散落的几根鸡骨。
游彩花不好意思地说:“没办法,我在空中飞了大半天,实在是饿坏了。那个小芸又只给我吃四季豆,一点肉都不肯端来。”
展昭冷冷地道:“大人自来陈州之后,又何尝吃过一顿肉?”潜台词是:你这个渔家女也太不知好歹了!
游彩花撇撇嘴道:“骗我没常识呀?白玉堂去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找来这只烧鸡和红烧鱼,你敢说他不是在府里偷来的?”
公孙策尴尬地道:“游姑娘,你确实误会了。包大人自奉旨来陈州查赈后,每餐只食一碗饭,顿顿都以素菜下饭。至于白玉堂取来的烧鸡和红烧鱼,不才想来,大概是从蒋知府处取来的。”
游彩花听得有些发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公孙先生,你是说,包大人是皇上派到这里来的钦差,而这里的知府,自己大鱼大肉吃着,却让包大人吃素?”
“游姑娘,你又错了。陈州遇上灾年,百姓食不裹腹。包大人是心怀百姓疾苦,这才自愿吃素的。我等敬重包大人为人,也纷纷效仿。只是,那陈州知府蒋完……唉!”公孙策无奈地摇头叹息。
游彩花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包大人都这么能为百姓着想,那姓蒋的知府怎么能天天大鱼大肉地吃喝呢?包大人不是钦差吗?为什么不把这种狗官抓起来‘喀嚓’掉?”
展昭和公孙策愕然地看着游彩花,没想到她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游彩花犹自气哼哼地道:“这种贪官最可恨了,百姓快要饿死了,他们竟然还大鱼大肉地吃着!包大人应该把他们统统抓起来杀掉!”
展昭忍不住提醒道:“游姑娘,你刚才还嫌菜不好,这只烧鸡也是你吃掉的吧?”听完游彩花的叙述,又看见游彩花对贪官表现出的发自肺腑的愤慨,展昭对游彩花的观感稍稍有所好转,连称呼都从“妖女”变成了“游姑娘”。
游彩花脸色微红,嗫嗫道:“先前我不知道这里在闹灾荒嘛……”说着,游彩花突然抓起桌上纸包着的红烧鱼,不好意思地对公孙策说:“公孙先生,这里还有一条鱼,我没吃过的,你拿去给灾民吃吧。”
公孙策为难地道:“呃,这个就不必了。只要游姑娘肯配合,相信灾民们很快就会有饭吃了。”
游彩花睁大眼睛道:“啊?公孙先生,我可没有粮食来捐给灾民……我,我自己现在都还在包大人这儿蹭饭吃呢……”游彩花越说越不好意思,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公孙策失笑道:“游姑娘,不才并非让你捐粮食给灾民,只是想请你协助查清陈州的赈灾钱粮去处。”
游彩花眨了眨眼道:“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你们?”
展昭冷冷地道:“你不知道,可是白玉堂知道。要不是你几次三番放跑了白玉堂,展某早已抓到行刺大人的刺客。只要从那刺客口中问得幕后主使之人,就可顺藤摸瓜查出陈州到底是何人贪污了赈灾钱粮。”
“啊,原来是这样。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贪污了赈灾钱粮,又怕包大人查出来,于是派人行刺包大人……天啊,白玉堂和刺杀包大人的刺客有关系吗?”游彩花总算明白了一点状况。
公孙策道:“昨晚展护卫本来已经快要将那刺客擒下,不想白玉堂中途插手,那刺客才得以逃脱。白玉堂虽然行事不羁,但也不失为一条侠义的好汉,断不会自甘堕落做那恶人的走狗。因此,不才推断,那白玉堂定然与刺客有些渊源,是以想找他来问一问。”
游彩花一听来了精神,喜滋滋地说:“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劝说白玉堂和你们配合,找出刺客来,对吧?”
“正是。”公孙策捋须点头。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游彩花豪气干云地拍了拍胸脯——戴罪立功,改善待遇!机会就在眼前,游彩花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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