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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马即为贼 第七十七章;铁板子桥

我是大马贼 仗长戈 2829 2024-11-17 23:22

  听了左斧头的解释,布老虎才知道张大彪跟田香原来有这么一段过往。

  脑海中灵光一闪,布老虎感觉自己模糊中好像抓住了什么,偏偏怎么也记不起来。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过了壶儿谷,来到了一线天附近,等于正式进入了黑山寨的地盘。

  这黑山寨地势十分奇特,乃是修建在两座峭壁之上。

  这峭壁高达三十多丈,中间隔出了丈宽的通道十分险峻。

  布老虎跟左斧头到了这里停顿下来,因为这就是一线天,穿过通道在行十里地就到大渡口。而想进入黑山寨,则要攀岩这陡峭的三十丈壁崖才可进入。

  站在通道口瞧了老半天,布老虎像左斧头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点点头。走进了通道扯起嗓子大吼道“我乃天北崖左斧头,史家兄弟速速相迎。”

  两旁因为是壁崖,左斧头这一吼回音震耳欲聋,连绵可达一两里地界。

  这是在壁崖之上,隐约可看到几个小黑点的出现,不用说这是黑山寨的探子正在观望。

  差不多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在崖壁上掉下一根蔓藤,上面有人顺势而下。

  等来到两人身边,那人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先是拱手客气了番,一双眼珠子直朝壶儿谷方向乱瞅。直到左斧头有些不耐烦道“瞧什么瞧,你斧头爷爷今儿双龙赴会。”

  那人眉头微皱,搞不清虚实,琢磨了会,亮嗓子道“我乃黑山寨谢秋,掌的是这登天梯,不知道两位到此有何贵干?”

  哼了个声,布老虎阴测测道“登天梯?好大的口气,速速放下铁板子桥让我们上去,省得你们当家的提心吊胆。”

  谢秋没想到布老虎既然知道“铁板子桥”这一说,沉默了一时半会,手指按在嘴唇边打了个尖锐的口哨。

  这时候崖壁之上传来沉重的铁器压轧声,等着一声吆喝传来,从上面放下一座铁笼子,四角由四根铁链镶上,慢慢的降落在地面上。

  这铁笼子就是铁板子桥,丈宽,能容的下一辆金顶儿马车。这是出入黑山寨必要的工具,上面有磨盘打力,八头老骡子使劲,上下山全靠这家伙使唤。

  左斧头第一次见识到这玩意,看的目瞪口呆,瞧了眼几十丈高的崖壁,生怕人坐在里面不结实。低声在布老虎耳边道“哥,这黑山寨上山就没别的法子吗?”

  点点头布老虎回道“还有一条路,不过估摸着你走不了。”

  “咱们就走那条路了!”左斧头想着龙潭虎穴,那也能凭自己本事把命护着。要是黑山寨的人把铁笼子放到半空忽然落下,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怎么都是个死字。

  布老虎瞧他摸样紧张,拍拍他肩膀道“从大渡口那边回绕,来到一线天顶头,那边有个野林子,就是黑山寨的跑马道。不说林子里的毒虫猛兽,过了之后有个栈道,只能行一人贴着悬崖缓慢行走,那条栈道自从有了铁板子桥在没有修理过。长年累月风吹雨打,估摸着你这块头,踏上去就是个陷脚坑。”

  左斧头听了这话脸面儿难看了几分,跟着布老虎进了铁笼子,等谢秋进来后。又是一阵吆喝,这铁笼子颤抖几分,开始缓缓朝上拉起。

  谢秋刚才听到布老虎对黑山寨既然有着番研究,瞧他趾高气扬的势头估摸着是个话事人,不禁试探道“这位兄弟面生很,还望讨个名讳。”

  布老虎大大咧咧道“老子叫布三多,小马庄的人,这名儿不响,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谢秋嘀咕了几句,他是黑山寨老人,混迹这关城马寨也有五六个年头,从没听说过“布三多”这号人,倒是这布老虎的名气在黑山寨颇为响亮。于是继续道“兄弟姓布,听说小马庄靠近观风口,那里有个新兴的把头叫布老虎,莫非是你本家兄弟?”

  “我是我他是他,三杆子打不到一个边,你就不用猜测了。”

  开什么玩笑,在黑山寨的地头上,布老虎可不敢亮出真身份。

  要知道前些年官道上打食,布老虎没少跟黑山寨起冲突,有一次布老虎拔了他们的旗,换上自己的名号。为此马三放当众打了史家老三的脸面,废了他几个兄弟的手膀子,好在当时布老虎都没露过面,不然今儿这遭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跟左斧头前来。

  又套了几句话,布老虎守口如瓶,这时候铁笼子也上了壁崖,两三个大汉抬了木板子搭成过路让布老虎出了笼子。

  登高望远,这一线天好俊的风色。

  天南地北,此山最高,放眼望去,百里地势尽收眼底,难怪当初仇老爷子费尽心思筹谋一线天。就凭这地势,倘若观风口能分出部分人在此处留守,东南相顾,等于横断了大渡口一切去路,那财源滚滚,又无人敢犯,真是难得的兴盛之地。

  布老虎陷入了对未来的谋划中,是左斧头拉他衣角才回过神,记起了现在自己是个客,别人黑山寨史家兄弟才是主。布老虎只有打起精神渡过眼前,等待着日后的时机成熟。

  这时谢秋跟左右几人谈论了几句走过来道“当家的已经在三圣堂摆好酒肉,邀请两位过去。”

  布老虎点点头,摆手让谢秋带路,左斧头脸面儿气色不是很好看,主要还是那铁板子桥把他给吓着了。布老虎拍拍他的肩膀,用关小艺交的几手捏骨窍门给他熟络了下气血,左斧头走了几步,在布老虎的帮助下恢复了镇定,满是感激的小声道“哥,这次多亏有你,否则我一人过来,这脸可就丢大了。”

  拍拍他肩膀,布老虎笑道“你小子是个好把式,可惜左山雕不会调教儿郎,否则这挑梁子单干的事,别说区区黑山寨,就是观风口、白马帮你都闯得了。”

  布老虎这是个大实话,左斧头这人胆气勇武皆属上乘,可惜身为左山雕义子,呼来喝去就是几百人使唤,渐渐失了些野性。而布老虎跟大黑天不同,两人靠着手段是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狠气,这心性儿千锤百炼早就无所畏惧,真要是逼急了,单枪匹马就是挑了城里县衙都不在话下。跟左斧头这种生养在温室里的猛禽相比,他们更有种后天蕴养出来的霸道野性。

  不过这会儿左斧头心性冷静下来,听了这话总感觉不是个滋味。

  瞧他布老虎跟自己年岁没多大差距,说起话来老气横秋,不仅让左斧头对他身份更是怀疑起来。不过纵然如此,这厮是个情义人,布老虎的底细对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这份肝胆相照的义气。

  行了半盏茶的路,布老虎有意放缓了步子,瞧瞧黑山寨的虚实。

  这黑山寨果然是个好地方,家家户户不担心有人来犯,都盖上了大棚石屋。

  因为地势原因,这里不适合开垦种地,生养在这里的居民大多种植着瓜果蔬菜。最让布老虎眼馋的是这里养的有“人参树”,此时不是产汁的季节,可是依旧有人家划开人参树表皮,弄出指甲大小的树肉,制作活血生肌的药膏存放起来。

  等到明年开春,这些药膏里头在添加些古蔓藤的筋皮,就成了黑山寨独有的黑苓膏。放在关城里贩卖,这黑苓膏一两就是同重量的亮眼金子,而且有价无市。所以这黑山寨也算是个有名的财主大头,没少遭受其他六家马贼的觊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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