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泠泠猛地抽了一口凉气:“不,如果你杀了他,你现在就不会安然无恙的在皇宫走来走去。你是不是,对陛下用了什么手段?”
“哈哈哈,女人的手段还能有什么?他就是被我夹爽了!所以,什么都肯给我。你还真的以为男人都是吃素的吗?光凭脸蛋漂亮是没有用的。”
凌泠泠狠狠的咬唇:“你在青/楼,阅人无数,把男人看的如同蝼蚁,为什么还要曲意迎合男人?你现在一身轻松,不被任何的世事所累,为什么要自己进来趟这一趟的浑水,你这么作践自己,究竟是要给谁看,想博得谁的同情?!”
花桤的脸色忽然变了,像纸一样的惨白,歇斯底里的吼着“对,我作践自己!我不像你们,各个出身高贵,我他码一出生就是为了作践自己!”
凌泠泠哀默的望着她:“何苦呢?我哥哥不爱你,你再怎么作践自己,你也得不到他的同情。你还不如放手自己去过得逍遥自在。”
凌泠泠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在花桤的眼中看见了泪光。
凌泠泠忽然想到了慕容筱枫教过她的话,可怜的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哭泣的人,大多数都是自取其辱。但是,她不会去侮辱别人,凌泠泠把手绢递到了花桤的面前。
花桤抬头的时候,微微的有些惊呆。她原来不是想用赫连天策的内/裤来羞辱凌泠泠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是变成了凌泠泠在‘羞辱’她。
花桤勃然大怒,一巴掌打掉了凌泠泠的手:“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凌泠泠冷漠的看着她,冷笑:“是,我很得意。所以,你最好滚远点,不要到我的面前来自取其辱。”
花桤一把擦掉了眼泪:“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睡你的男人,也让你尝尝我心头的苦痛的滋味!”
花桤转身没走两步,凌泠泠就在背后怒喝一声:“站住!”
花桤得意洋洋的转过头来:“怎么,你生气了?”
凌泠泠道:“你要是敢动他,我要你死无全尸。”
花桤先是一怔,然后冷笑着:“她说得果然不错,看来你很爱这个男人。”
凌泠泠微微眯眸, 就算花桤不说,凌泠泠都能猜到那个怂恿花桤来皇宫捣乱的贱女人是谁,肯定是夜阑幽梦。
夜阑幽梦现在墨庄,大概是不方便来,所以就怂恿花桤来皇宫,这样她在皇宫里就多了个眼线。
凌泠泠咬牙切齿,挑拨离间,借刀杀人么?她也会!
凌泠泠迎上了花桤的目光,道:“师姐,你大概还不知道,夜阑幽梦肚子里的那个,是谁的种吧?”
没想,花桤听到凌泠泠这么说,反倒是更加的目露凶光了:“你是想挑拨?哼,你休想!幽梦早就已经告诉过我了!”
凌泠泠倒是有些惊呆——原来,夜阑幽梦已经跟花桤备过案了?可是,这么多人都已经知道的事情,夜阑幽梦是怎么独独的骗过了花桤,是夜阑幽梦太奸诈,还是花桤太笨?
凌泠泠觉莫名的觉得好笑,道:“她是怎么说的?”
花桤自以为是的嗤笑着:“你骗不了我。她怀的是陛下的骨肉,你为了独占陛下,就将她赶出了皇宫。”
凌泠泠只觉得十分的窝心,草,那个女人还真是了不起啊!跟陛下说,她的孩子是慕容筱枫的,跟花桤说这个孩子是陛下的,又跟慕容筱枫说,这个孩子是君清逸的……
这个孩子真的生出来了,估计都已经不知道是谁是爹了吧。反正他娘跟三个男人都睡过,这个已经扯不清了。
“花桤,你长脑子了么?自己被她骗得团团转都不知道。你现在既然来到了陛下的身边,你大可以去问问陛下,在一年之内,有没有碰过夜阑幽梦。”
花桤的脸色僵硬:“我!我会问的!不需要你来教!”
凌泠泠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哥哥都已经知道了,正在追杀她。那个*,前段时间迷/奸了我哥哥,也就是你的心上人。”
凌泠泠本来以为爆出了这段,能成功的拆掉她们之间的联盟,没想到花桤反而是对她不屑一顾。
花桤道:“呸!你休想骗我!幽梦都已经告诉我了,你处处搬弄是非,冤枉她。她心里爱的人是陛下!夜阑幽梦就是被你陷害,被逼着成了墨庄少夫人,她以死明志,还不惜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这个害人害己的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坏心眼儿的丫头!”
凌泠泠觉得她已经忍无可忍了:“擦!我见过胸大无脑的,没见过像你这样蠢得像猪的,真是活该你当年被夜阑幽梦栽赃陷害,赶出墨庄,还一直到现在都被她蒙在鼓里,被她当枪使,像狗一样的被她使唤着。”
花桤脸色刷的一下变苍白了:“你……你说什么?”
凌泠泠狠狠的咬牙:“夜阑幽梦满口的谎话!你居然一句都分辨不出真假?第一,她如果真的那么爱陛下,怎么舍得打掉陛下的孩子?她在墨庄流产,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我哥弄掉的。因为他是墨庄的庄主,墨庄里发生的一切,必定都得到他的默许。第二,她如果真的爱陛下,怎么会叫你来勾引陛下呢?你想想,你那么爱我哥,你舍得教唆别的女人去勾引他吗?第三,我还没想好……不过,你仔细的想一想,夜阑幽梦难道对你的心上人,从来没有着迷过?你是女人吧,就算在蠢,至少你还有女人的直觉吧?”
花桤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泠泠用嘴炮,轰得口干舌燥,于是就停下来喝了一杯茶。
她坐在桌前,一边喝水润嗓子,一边看着花桤橡根木桩一样的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禁的叹息道:智商是硬伤。
最后,花桤那嘴唇抽了几下:“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以后不会在轻易的相信你们!是真是假,我会自己去看!哼!”
花桤想走,暗卫们用刀将她架住了。
花桤媚眼冷冷的一扫过去,声音娇媚糯软的想一块化不开的糖:“你们,可知道想我这么倾国倾城的美人,能在宸宵宫里自由出去,那意味着什么?哼!”
暗卫们面面相觑,但是,没有一个人后退。
侍卫甲:“倾锅倾盆?她是厨子么?偿”
侍卫乙:“不对,她好像是在说自己最漂亮。”
侍卫丙:“唔,看着还行吧,但是居然在比自己漂亮这么多的女人面前说这种话,真不要脸,嗯,她的脑子好像也有点问题……果然只能看胸……”
大家忽然沉默了:“……”
花桤则是气炸了:“你们……找死!”
所有的暗卫立即紧张的握起了手中的刀剑,就连那几个看着她的胸流口水的士兵都擦干净口水回过神来,准备进入战斗。
凌泠泠忽然有点同情花桤,用一种关爱智障,爱好和平的目光望着他们,道:“放她走,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花桤,我知道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做蠢事的,这里是谁的地盘,你想清楚了。”
花桤找到了台阶下,她冷哼一声之后,就拂袖离去。
凌泠泠漠然的看着她离开,心里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花桤因为胸大,营养全供给胸了,所以脑仁却只有核桃大。她好说歹说,总算把她说的有些开窍了。只要让花桤起疑心,她和夜阑幽梦之间有了间隙,至少可以让夜阑幽梦那个*少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暗卫们都谨慎小心的用刀剑围着花桤,提防着她反扑,都跟着慢慢的挪出去了。
大殿又空无一人了,凌泠泠看着掉在地上的那条明黄色的龙内/裤,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这条内/裤,花桤到底是怎么弄到手的?难道,真的是她亲手脱下来的吗?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那画面,真的是……太无耻了!
那个男人究竟是色迷到什么地步,才会让花旗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凌泠泠大叫一声:“来人!!”
凌泠泠等了半天,也没见窦娥进来。
倒是一直守在门口的暗卫进来了:“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凌泠泠:“那些小宫婢呢?都到哪里去了?叫她们进来,给我收拾脏东西!”
“回娘娘,刚刚在外面伺候的宫人,全都被打晕了,娘娘有什么吩咐,卑职去办吧。”
既然这样,她也就只有勉为其难了,她想了下,道:“打开门窗,点上檀香,刚刚那个女人进来,一身的騒气,给我熏干净了。”
“是,娘娘。”
凌泠泠指着地上的那一条明黄色的绸裤道:“还有这个,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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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泠泠晚上昏昏沉沉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忽然感觉到,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丝带一样,紧紧的缠绕着她,纠缠到让她有点窒息的感觉。而那根银丝的另一头,却想飘到那人的身边,和他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她闭着眼睛,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明白,原来是寂寞的感觉。
并不是因为一个人而寂寞,而是因为想念另一个人,所以觉得寂寞。
她眼一闭,腿一伸,然后就直接操了被子,蒙过了头顶,然后呼呼大睡。
这一招‘窒息睡眠法’相当的有用,因为缺氧,脑袋也是晕乎乎的,她甚至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
也不知道这样闷着,第二天还能醒过来不……
要是能睡死过去最好!
她对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留恋……
就在凌泠泠闷着卷在被窝里,半昏半睡的时候,没想却被一阵悠扬的琴声给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气愤的吹了一下垂坠在额前的刘海:“擦……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大半夜的,晚上弹琴?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凌泠泠烦躁的揉着耳朵:“来人!来人!”
窦娥赶紧跑进来:“娘娘,您我有什么吩咐?”
凌泠泠气鼓鼓着腮帮子,道:“你们聋啦?!没听到外面有人弹琴?吵吵吵得我都睡不着觉啦!”
窦娥是个老实的孩子,眨巴着眼睛,咬紧牙关:“不,奴婢没有听到啊,哪里有什么琴声。娘娘您是幻听吧。”
凌泠泠疑惑的看着窦娥:“你当真没有听到?”
窦娥紧紧的抿着嘴巴,然后摇摇头:“没有!”
窦娥此刻的心情是崩溃哒,她并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吓着到奇怪的圣旨,命令所有的人都要假装听不到琴声。
窦娥猜想,陛下这装神弄鬼的弹琴,是在讨娘娘的欢心,只要一想到陛下和娘娘能够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不吵架,不打架,不要殃及他们这些无辜的小鱼小虾就好了。
所以,窦娥已经发誓了,就算是撕裂嘴,也绝对不能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