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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何谓生死相随

倾城王爷的新夫人 总攻大人 5246 2024-11-18 02:04

  一旁的白佑之和陈绍民以及狄秋、小环等人本是要出去找大夫的,但……白相却突然一脸沉重地拦住众人,说道,“夜已深了,都先各自休息吧,欧欧已无大碍,睡一晚就好了。”

  “可……”白佑之与陈绍民还是一脸担忧着。

  都喊那么惨了,睡一晚就好?他们都不相信。

  狄秋也是怀疑着的,从头到尾她是看得最真切的,心里到现在还是跳得厉害着。

  “我说的话,你们不信?!”白相的语气尤为严肃,神情也很凝重。

  被他这一斥,白佑之与陈绍民这才闭嘴,白相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严肃,而白相的话向来是有几分威信的,于是尽管不放心但还是离开了。

  人渐散了后,白相才对狄秋安排道,“秋儿,看来今晚要委屈你和小环在这里守一晚了。”

  凯鸥如此形状是需要人照料的,但狄秋此时是随时都有危险,若离了这房间,贼人随时都有可能来,若呆在凯鸥身边,那人多少会有所顾虑些……

  思及此处,白相便如此安排了。

  狄秋本就把凯鸥当自家人了,当然是义不容辞地答应。

  小环更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于是,屋里便只留下了小环、狄秋、凯鸥三人。

  一个已经疼得睡去。

  另两个在一旁打了地铺。

  这夜,就将这样慢慢过去。

  窗外,小觉待众人离开,且屋内的小环及狄秋已经沉沉睡去后,这才轻脚从窗内跃进。

  直至床边,将凯鸥的手腕抬起,一边细观她面色,一边搭着她的脉搏。

  片刻之后,才小心地将凯鸥的手腕放下,替她搭好被子。

  这才跃出窗子,一个纵身,飞檐走壁般地直出相府。

  、、、、、、、、、、、、、、、、、、、、、、、、、、、、、

  城郊,薛宅内。

  深夜里,咣啷一声清脆打破了夜的宁静。

  宁静的夜里,他却突然难以成眠,心里总是慌慌的,似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这种感觉已经很少有了……

  …………

  多年前,他十五岁的时候……

  “觉,夜深了你就别看书了,喝杯参茶吧!”

  温软的声音,姣好的面容……那是他一生都不能忘记的人--

  他接过那杯茶,那夜,他并不是想看书,只是心里慌乱着难以成眠……

  只是喝了那杯茶以后……

  慌乱被证明了并不是莫名的。

  浑身燥热、心血澎湃、神志散乱……,再加上那参茶中的奇异清香……他只道是平时所闻的麝香……却不想用处不同,竟成了催动情欲的春药!

  一切都证明了,他被算计了,而且……望着眼前的可人儿,她笑得依旧是那么美,美得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让人心碎,而此刻……他是真的心碎了……

  她说,“皇甫觉,你以为我真的爱上了你?!就你那双眼睛?!……”

  …………

  忽地,顿感疲累,皇甫觉合上眼帘轻揉着……

  眼睛,他的眼睛……

  呵呵……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眼睛?若只是如此,挖去了就可以……

  曾经,他简单地恨自己的眼睛,却不知是自己锋芒太过而招致祸端。正因为自己与其他兄弟不同,虽然父皇并没有嫌弃,但也没有过分亲近,加上……母后总是把他当作不该的存在,这更让他想向任何人证明他是应该存在的。于是……射箭、骑马、读书……他样样都要求比其他人做的好,好到次次都能受到父皇的称赞,成为其他兄弟们的榜样……,却不知自己越是渴望被认可,却越是被践踏着……

  ……

  今夜……心又慌了……

  什么要发生?

  忽地右手小臂一阵疼痛起来,他顿时手一挥,桌上的残茶便摔落在地……

  他毕竟是习武之人,首先得反应是快速点了手臂上的几处穴位……

  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这种像被人砍了一刀的感觉……

  难道……是相府?!

  不,不会是……他并没有命令他们动手,只是监视而已……

  可这样真切地感觉,他这里是相安无事的,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她那里……

  于是乎,皇甫觉快速地拉开门,正想起步跃出院落之时……

  一个身影已经先他一步闯了进来……

  、、、、、、

  虽然点住了几个穴位,也只是止血而已,虽然……并没有血。

  疼痛依旧是持续着的,他有多疼……她也是一样……

  倾国之姿早已失色,被苍白所代替。

  “你做了什么?那女人的事情与她无关!”

  小觉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在他看来,能让凯鸥那样平白地感到疼痛的人只有皇甫觉,而皇甫觉这么做的理由,就只有是惩罚,惩罚凯鸥‘保护’了狄秋,但一切凯鸥还不知情……

  苍白的嘴角轻轻上翘,皇甫觉缓缓捞开衣袖……

  月光下,右臂的肌肤光滑依旧……

  他淡淡说着,“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

  那淡淡的语气中似乎包含了别样的情绪,是复杂的纠结,那纠结让他的眉峰紧紧地锁住……

  “世上究竟有几颗‘生死相随’?”

  小觉一直保持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冷静。

  那样的毒药,他只听皇甫觉说过……

  是皇甫家的先祖所开创出的药方,那是个霸道的男人,爱上了一个倔强的女人,却辗转难得,于是……一颗注入自己心口一滴血的‘生死相随’让那个女人不得不‘相随’……

  只是,先祖之后已经很少有人想到‘生死相随’了,或许是皇甫家的男人开始薄情,或许是遇不到可遇不可得的女人……

  他以为,那药只剩下皇甫觉手中的那一颗了……

  然而今夜的事,无不在说明……不止一颗……

  “皇甫家的男人,若是不想被情所伤,就要学会寡情,若是自认倒霉……就只能借助药力的作用来得到……呵呵……真是可悲,永远都只能强夺,得不到真心……”

  此刻的皇甫觉是伤感的,凄冷的月光在他眼中似乎更为凄冷了,他又继续说道,“我有,他有,世上仅此两颗。”

  为何会有?

  父皇常常说几个兄弟中就他和澈与父皇年轻的时候犹为相向……,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解药究竟是什么?”

  “那个故事……我并没有说完……”

  小觉顿时神色一凛……

  皇甫觉仰望着清冷的月色,嘴唇一张一合,“那个女人终生都没能离得开先祖,她总共逃了两次……,第一次,先祖斩断了自己的左腿,第二次,斩断了自己的右腿……,他们直到死,也算是同穴了,只是那女人到死也是含着恨的,诅咒皇甫家男人若妄动‘生死相随’则所生之子皆会被烙上诅咒之印,被众人视为洪水猛兽,躲之,杀之,心中所爱也是可遇不可得,失,则心痛难耐,寡寡欲欢,如行尸走肉,得,则生不如死,如此循环。”

  小觉看着那泛着紫色光华的眼眸,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脸……

  皇甫觉淡瞟着他的举动,“同被诅咒的,还有那个帮先祖制药的药师……”

  小觉似猛地惊醒过来,眼中露出难得的害怕之色,“所以,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解药!”

  “或许有,或许无……,药成之日,先祖处死了药师,但药师临死时却一直在笑……”

  小觉迷茫了,“那我,我……我为什么……”

  “你?”皇甫觉摇着头,“不知道,或许是药流传出去了,或许你体内有皇甫氏的血脉,或许是其他……,我看见你时,你便已经是这个样子。”

  闻言,小觉凄然一笑。

  他,从何来?为何这个模样?都是未知。

  皇甫觉感叹着,“父皇真的说对了,我们……是和他最相像的……”

  深吸一口冰冷空气,小觉的眼中已渐渐雾气散去,他本就是无根的野草,既无根,就不要再对那些有的没的有意。

  “你……对她……”

  “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面对小觉的问,皇甫觉想也没想地否定。

  那一刻,小觉仅是笑了笑。

  那一刻,皇甫觉心里揪了一下,胳膊上的疼痛在渐渐消散,到底是疼到了心里,还是心里本来就疼着的?

  天,渐渐亮了。

  小觉站在高墙上,夕阳染红了银丝,映红了脸庞,嘴角微扬……

  “她似乎这一生能嫁任何人,就是不能是你们了,真的无所谓?”

  皇甫觉背对夕阳,看着地上自己的影,举手投足之间,也只有他自己……

  “那个女人,我不希望他能活过三天,如果你不想凯鸥有事,这三天就夜夜无眠吧。”

  “你和白老头这盘棋怎么下,我不管,我发过誓的,你知道。”

  同是紫眸对紫眸,眼中是一样的色彩,却因人而各异。

  一个是闪烁隐藏。

  一个是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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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习习,艳阳高照。

  一觉睡到正午,醒来只觉得有些乏力,手臂上的疼痛已经不见,昨晚似乎是个幻觉。

  然而一睁开眼,就看见眼前摆着‘好大’的一张脸……

  是小觉,他趴在床沿,睡得很是安稳……

  嘴巴还是微张着的,一丝白亮悬挂在嘴角……

  凯鸥抿嘴笑着,这小鬼平日装得跟个七老八十的人一样,睡觉的时候还是一样要淌口水……

  看着他微黑的眼圈……

  虽然知道小鬼一直是喜欢独来独往的,可小小的年纪……是什么让他如此疲惫奔波?

  桌上放着一盘桂花酥,小环趴在桌上睡着了……

  凯鸥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恰好狄秋正提着一壶热水走来……

  “欧欧,你好啦!”一见凯鸥披着外衣站在门外,狄秋就忍不住欢笑起来。

  凯鸥忙竖起手指,“嘘!”指着屋内,示意狄秋小声。

  但……凳子倒地……抽刀的声音先后想起……

  “小姐!”小环坐在地上直呼起来。

  小觉跟触电一样倏地醒来,快速地抽出腰中的弯刀,姿势戒备,但……嘴边还嘀嗒嘀嗒地流着晶亮……

  凯鸥扑哧一声笑弯了腰,“哈哈……”

  狄秋见状,微愣了一下,也笑得合不拢嘴。

  小环一脸委屈揉着屁股一跛一跛地走来,“小姐,你还笑……”

  小觉在笑声中清醒过来,揉了揉惺松的眼,也……发现了嘴边……

  顿时小脸变成了红苹果……

  “老女人!不准笑!”

  小觉有些微怒了。

  但凯鸥却还是露出洁白的牙……就是要笑给他看。

  “这孩子果然可爱,呵呵……”

  一旁的狄秋突然说道。

  一早,她一醒来就看见一个银发的男孩伏在凯鸥旁边,她一下子吓得直往外跑,抓着小环就直嚷着有妖怪,然,小环却示意她不要怕,而恰好白相来唤她一同去送陈绍民,听闻了后,白相也只对她说-----那孩子,其实不坏,他只是凯鸥的保护者而已,可能……他真的会以命相护,对于这样的孩子,命运已经先对不起他,我们也就不要再为他平添疮疤了。

  那一瞬,狄秋心生惭愧,父亲自小就教育她不要以世俗眼光看人,不要为不幸的人添加更多的不幸,她一直为有这样一个爱民如子、不分贵贱的父亲而骄傲着,而刚才……

  于是狄秋这才放下心中偏见,没去打扰房里那酣睡着的人……

  对于狄秋突然说出的话,凯鸥微怔了怔,随即与狄秋相视一笑,说道,“他睡着的时候是可爱,可醒了后……呵呵……就是八十岁的老头,一点儿也不可爱了。”

  闻言,小觉刚想反驳,却事与愿违,他刚张口……话还没说,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于是又是一阵笑声响起……

  、、、、、、、、、、、、、、、、、、、、、、、、、、、、、

  当满园正是欢笑声声之时,却见白相缚手踱步走来。

  “欧欧,没事儿了吧,我这把老骨头可差点被你吓得散架了。”

  凯鸥伸伸胳膊,踢踢腿,“屁点儿事,小爷照样生龙活虎!”

  白相呵呵笑着,“那就好,那就好。”

  笑完之后,又是神情一变,语气一转……

  “可是……我这老骨头就要不好了……”

  “咦?”凯鸥奇道,“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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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照例一万字更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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