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几声清脆的鸡叫传进蝶心的耳膜,睁开眼睛,原来天色已经亮了,柔和的阳光洒在窗前的桌子上。
又是一个崭新的早晨就这样来到了。
蝶心翻身坐起,扭头一看,景咏寒竟然还在睡得呼呼香,他那原本非常苍白的俊脸现在渐渐地恢复了些许血色,看起来好像健康了好多。
蝶心想了想,用手捅了捅景咏寒,景咏寒翻了一个身,没有醒。
蝶心披衣起床,在窗前活动了几下腰身,阳光真是十分明媚!真想出去转转!
她转过身来,又做了几个倒桥儿(后弯腰,蝶心是学习跳舞的,因此经常练习一下基本功。)
当她的头跟地面无限接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地上竟然有好多的死螂,足足有几十个。
蝶心由于眼和那些死蟑螂的距离如此之近,她乎要恶心地呕吐起来。
蝶心赶紧翻身站起,蹲下身子,奇,为什么一夜之间,会突然有这么多的死螂?
她仔细地查看着,突然:现这些蟑螂死去的地半径都是围绕着昨天晚上景咏寒碰洒那碗药汁,而药汁洒落的地方。
因为夜色很深了。所以蝶和景咏寒并没有及时清理。只是收拾起了碗。任凭洒落地药汁自然干
来这些死去地蟑螂是被药香吸引而来。在舔食了这些药汁后。没走几步才痛苦地死去。
难道。药汁里面有毒?
蝶心一惊。难道巧柔每天端给景咏寒地药汁里下了毒。如果是这样。景咏寒不死翘翘才怪呢!
可是。不能这样随便下结论。因为药汁也许对于昆虫来就是剧毒。而对人没有什么用呢?
最好再问一下景咏寒。
蝶心轻轻地将嘴巴凑到景咏寒的耳朵边,仔细地端详着他甜美的睡相,这子娇嫩得好像一株水仙花一般,肌肤好像无暇美玉一样引人遐思,看了一会儿,蝶心突然大喊一声:“强盗来啦!”
景咏寒浑身一激灵,“彭”的一声猛然坐起,蝶心由于闪躲不及,鼻子被撞到了景咏寒的脑门上,顿时血流如注。
景咏寒定定神,发现并没有强盗闯入,转过头来,却发现蝶心的鼻子汩汩地流出鲜血来,不禁大惊失色:“鬼啊!”
“鬼你个头!”蝶心气愤愤地骂到。
“你是怎么弄的?”景咏寒莫名其妙地问。
蝶心无奈地摇摇头,赶紧用手帕塞住鼻子,可是大概鼻子内的粘膜被撞破了,一时血还真地止不住了。
转眼间,整块手帕都染满了鲜血。
景咏寒赶紧下了地,一边大声叫鬟来服侍,一边拿干净的棉布给蝶心擦血。
呜呜呜,蝶心真的要怀疑自己要流血过多而身亡了。
景咏寒想了想,他轻轻拿起蝶心的右手,吩咐丫鬟找来一截麻绳,紧紧地扎住了蝶心无名指的指根。
没想到,这个土办法竟然很奏效,鼻血,很快就止住。
蝶心在丫鬟地帮助下,洗干净脸上的血迹,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巧柔也赶来了,她温柔地帮助蝶心用冷水拍着脑门儿,这样有利于止血。
在这过程中,蝶心注意到景咏寒的一双眼睛一直围绕着巧柔那俏丽的身姿转来转去。
大家忙碌了一会儿,巧柔又服侍景咏寒洗漱完毕,直到将景咏寒打扮地干净利落,才吩咐其他的丫鬟碰上托盘,托盘中是六样精致的菜,还有开胃地热粥,巧柔轻手轻脚地将那每天必须要喝的药碗放在桌子上:“公子,您是先吃饭,再喝药呢,还是先喝药,再吃饭?”
蝶心浅浅一笑:“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后,我会照顾公子喝药的,对了,巧柔,我想做一身漂亮的衣裳,昨天夫人送给我一匹布,我很喜欢,能不能帮我做一下?我听丫鬟,你地手好巧,做的衣裳特别好看。”
巧柔笑了笑,轻声答应着:“只要少夫人不要嫌弃奴婢做工粗陋,奴婢愿意给少夫人做衣裳。”
蝶心感激地笑笑,将昨天蓝夫人派人送来的一匹淡绿色的布料交给了巧柔:“巧柔,那就劳烦你啦!”
巧柔答应着,退出房门,景咏寒那痴痴的眼光才慢慢收回。
“别看啦,人都走了。”蝶心悠悠地。
景咏寒将那长长的睫毛垂下,脸色又红了起来。
蝶心端着那碗药汁仔细看了一看,深黑如墨地颜色,浓烈的药香,看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你每天都喝这种药?”蝶心问。
“是啊,几乎喝四”景咏寒淡淡地回答。
“哦?”蝶心轻轻地挑起好看地双眉,“那个巧柔姑娘是什么时候到景家的?”
景咏寒不明白蝶心问这个干嘛?他还是仔细地想了想:“大概是五年前吧!当初,我一看到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让人怜惜,那么清秀乖巧地样子。
巧柔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她取的呢!”他似乎沉浸在当初一见时地惊鸿一瞥中,记忆中的少女羞而沉静,让人很想保护她。
“这么是一见钟情了?”蝶心微笑着。
景咏寒的脸色红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羞赧和不安,开始咳嗽起来,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
蝶心想了想,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探到药汁中,等了一会儿,再将簪子取出,果然不出所料,银子那闪亮前端开始变黑,好在是微微的黑,而不是浓黑。
果然药碗里有毒,但是不是剧毒,而是轻微的毒。
景咏寒看着那根变黑的银簪,不色变的惨白。
蝶心沉吟着,如果猜测的话,这药里面放的是慢性毒药,通过长期服用,毒素将慢慢地在人体内积累,慢慢地蚕食着人体的健康,现在,景咏寒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长期喝这种毒药的缘。
这哪里是救命的药啊,分是通往地狱的招魂幡。
“么会是这样?”景咏寒喃喃地,“难道是巧柔要害我?她为什么要害我?我对她这么好,这么信任。”
蝶心的大眼睛眨了一眨:“也不好,也许有人指使也不定。这事我们先不要声张,慢慢查看,不过这药你一定不能喝了。我才知道,你是中了毒。”
她翻开自己的东西,从里面掏出霍沉给自己的那个木盒,从里面拿出一颗解毒丹,托在手心上:“你吃这个。”
她倒了一杯水,将解毒丹递给景咏寒,景咏寒将信将疑地接过,没有再犹豫,将丸药扔在嘴里,用清水送下。
而蝶心则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将那药汁心地倒在院后的地上。
景咏寒得知巧柔送来的药汁一直都有毒,整个白天都没精打采地打不起精神,一颗少年的心啊,碎的七零八落的。
从巧柔进景府的那一天,他就很喜欢她,喜欢她那眉梢带着一丝动人的哀愁的样子,喜欢她那楚楚可人的样子,少女情怀总是诗,少男又何尝不是?
朦朦胧胧中,他对巧柔总有那么一丝不清的情愫,如果不是自己觉得自己病重,将不久于人世,他一定会哀求爹爹将巧柔许配给他的,哪怕是做个妾,他也会真心疼爱她的。
可是,为什么?巧柔每天送来的药汁里面竟然有毒?
景咏寒简直觉得肝胆欲裂,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他甚至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一次啊!
蝶心看他那唉声叹气的样子,觉得有可笑,不过她也是在很好奇,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善良可人的巧柔会包藏祸心呢?
蝶心趴在桌子上,用手托着腮,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头敲着自己的脑袋,仔细思考
“喂,你不是对巧柔做过什么吧?”蝶心转过头斜睨这景咏寒,“例如对巧柔有过什么不轨企图,非礼行为的?”
景咏寒的脸顿时从脑瓜儿红到脚趾头尖儿,他气呼呼地:“我哪里是这样的人,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从来没有不规矩的行为。你和我同睡在一张床上,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蝶心冷冷一笑:“你倒是想,我一拳都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你好好想想嘛!四年前你可以十分健康有力的,会不会某次喝醉酒后对巧柔有过什么……?”蝶心依然在启发。
景咏寒的脸色有发绿,他大声:“没有、没有,我没有,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
这可就奇怪了,景咏寒又没有对巧柔做过什么,为什么她竟然用下毒的手段来对待他呢?
“好啦好啦,没做过,就没做过嘛!嚷嚷什么?有理不在声高。”蝶心悻悻地。
景咏寒气呼呼地喘着粗气,为蝶心怀疑他的人品而生气。
正在这时,忽然丫鬟禀报:“二公子,大公子来看您和少夫人了。”
蝶心眨巴眨巴眼睛,吩咐丫鬟:“快请进来。”
景咏寒也从床上爬起来,端端正正坐好,而蝶心则一个健步蹦到他的身边,两个人脸上绽开笑容,愣装甜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