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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下)欺男又霸女

跑马山传奇 长疆 5169 2024-11-18 21:15

  南宫旭和箫岣离开医馆沿着这街走去,也就没瞧见立在医馆门口的黑面汉正只手伸向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老妇人一双枯瘦的手颤抖着从皱巴巴的布巾里摸出两文铜钱递与了他。

  医馆内的老郎中候老怪与他助手虽是见惯不惊,方才也瞧得明白,竟要收取这少年人一两?这竹杠敲得更狠。一般的过客,也大都是被敲诈上三五十文铜钱或两三钱银子。候老怪当然只是摇头不语,其助手心下却有几分羡叹道,早知是这样,我就该想法巴结上他们,干上这收取太平钱的营生。何苦在这镇子里做替人治病的郎中呢,终究是劳神费力,师傅赚下的银钱看似不少落下的却又不多。

  南宫旭两人走过街尽头倒了拐,就瞧见一间大瓦房的屋檐下挑出一白底黑字的布招子,上有‘客店’两个字。

  吃罢晚饭,南宫旭照料着萧岣在客店住下,客店位于与医馆一条街对面的尽头。向店家讨了热水净了面烫罢脚后便上床歇息。还好,萧岣的伤势看去果已明显好转,能同他说上几句话其嗓音也有点底气了。我咋就成了个独臂了?萧岣满脸的惶恐。还多亏你娘舅才幸得捡回了性命,可惜二毛却被官军害了……南宫旭少不得又着实劝慰他一番,还提到殷寒松老前辈虽也是独臂却武功照样高绝。

  “独臂怎么啦?你瞧那殷老前辈的身手依旧是那般的英雄了得……”

  箫岣就不再吭声,只是目光呆呆地盯向头顶上方天花板方向。昏暗的房间里,南宫旭的话语渐渐止住,在另一张木床边坐下。他待到箫岣安静下来,心下略一盘算,不好!看来这几两银子是不够用度的,幸好——还是小青想得周到。曹小青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几次在外的用度都是小青资助的银两……心下涌出了万般感触……此刻竟格外地思念起曹小青来。

  不成,我南宫旭怎能总是花一个女孩子的银钱?道声惭愧!往常还真是没多注意。可我有啥本事挣钱又如何去赚银子?替人帮工?去街头打拳卖艺?自个儿摇头。正要躺下,忽听街上传来嘈杂声,像是有人出了什么事。正要推开窗扇纵身一跃而下,猛觉不妥,便经楼梯向楼下赶去。

  还未迈出大门,就见那黑大汉晃着两只粗胳膊走进门来。当他与南宫旭,碰头打了个照面,立时就露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双手抱胸瞪起眼睛道:“你小子要上哪去?”

  南宫旭省悟道,这厮定是来讨那一两银钱的,本想骂出一句‘鬼想钱挨令牌!’小爷正要找你说个一二三哩!觉着眼下还脱不开身,便强咽下心头火气道:“我先去瞧瞧这街上为何这般闹哄哄的?你在店里稍等一等。”

  “我看你这小子是挣钱不多管事不少!一个要寻死寻活的小娘们有你甚么相干?快些快些!黑大爷我最多只等你撒泡尿的工夫。”嘴里嚷嚷着极不耐烦地在店内那张店主常坐的木椅上一坐。闻声过来的店家急忙露出笑脸迎上。

  南宫旭赶至街头,见已围拢一大堆人,一个女子的身躯躺在地上。在四周围着的人们一个个都不言语,有的瞥上一眼只是作摇头叹息状,却就低头匆匆离开。南宫旭上前看时不由吃了一惊,认出躺在地上挣扎的人正是昨晚在得福客栈投宿的女子……南宫旭也顾不得多想,两手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抄起,朝着候老怪的医馆一路飞奔地跑去。

  刚起步就倏然警觉,相距很近呢,不用使出疾行功来再说此时此处……

  这女子一只胳膊被摔脱,经过名医候老怪和他的助手一阵的忙乎,方替她复位处理妥当。南宫旭从身上余下的三两碎银中取出一两来付给了医馆,问够不够?候老怪连连点头,够了够了。南宫旭向女子打探因何缘故从那楼上跌落下来?女子原本俊俏的模样只显出满面的恐惧一言不发,而候老怪与助手却是一副毫不惊奇的样子。

  “好啦!算你这姑娘的命大,又遇上了这位好心肠的小哥。”助手道。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也竟然到这儿来,幸得这楼不高,地下的土层又是刚铺垫上的。若不是如此,只恐怕你的性命都难保,再说……” 候老怪叹息一声,道。

  南宫旭见她仍是一言不发,眼眶里却是止不住的泪珠儿往下淌。候老怪止住了话头,喃喃地道:“我这是咋啦?又忍不住地多嘴多舌了。姑娘明儿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回家去,过五六天再换上这副膏药,包你无事的。”叹口气,摇着头头,吩咐助手该关门了。

  南宫旭见这女子一副惊恐未尽无依无靠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惊吓过度的小兔子一般。想了想,便掏出点碎银,让她去定住宿的房间。女子从一个小布袋中掏出些铜钱来要给他,被他止住。说来也奇怪,南宫旭还从来没感觉到这银钱使到了如此得用得的地方。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盘缠已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难道能被尿憋死?他反而变得平心静气了。

  心下挥之不去的,却是方才发生这事后,人们奇怪的神情动作?也不知这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下的疑惑越来越重。猛地省悟道,与那楼上恐怕大有干系,这太平镇却是不太平?南宫旭心下这么寻思着,耳边听着街上传来人声,楼下又传来敲门声,店家在忙着招呼客人。

  “那个傻兮兮的小娘们是住进了你这店里?”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听去还耳熟。

  “小店恭迎黑大爷光临,回黑大爷话,那个女子是刚写了号住这里,说是明儿要赶回家去。”店家态度十分谦恭,小心翼翼地回他话道。

  “好啦好啦!今夜就由我这个婆娘来照看她,不管咋说,也是在我管辖的地盘里出的事,放着有轻松的银钱不晓得去赚,这个乡巴佬傻娘们!”

  “我就是特地过来陪她的。”一个女人的嗓音道。

  店家送走了那个男人,不多一会儿,刚返回住处的南宫旭店家朝他笑笑,说是从别处时常过来的客人无不是在夜间才能消受镇子上的种种快活。

  “客官,先前那黑大爷等你了多时方骂骂咧咧地走了。你若欠了银钱可得想法给了他,不然麻烦就大了,只恐怕……”

  “到这镇子来的都要给他交钱么?”

  “可不,他们是好几个人分了地段的,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不好惹,何况在黑白两道都有靠山后台。”

  “哦?我知晓了。”南宫旭应道。

  在床头坐下来,喝几口店家送来的热茶。本欲打坐练一练功却总是静不下心来,又在床头躺了一会仍是毫无睡意,看来横竖又是睡不着了,干脆——。换了身上行头,又将脸面收拾了一番,在箫岣耳边叮嘱几句便走下楼去。

  出了门走上大街,南宫旭越发感觉这个镇子果是不同。到了夜间,这街上的灯光越发亮起来,路人不少,一个个来往的路人大都衣着讲究一副喜滋滋的神色,大都像是从别处过来尽兴玩耍寻乐子的。大街小巷比白日里更添了些名堂,反比白日里喧哗闹热得多了。

  南宫旭走着走着,眉头却皱了起来。原来是一家家的大烟馆小赌场还颇为生意兴隆……一个个油头粉面脑肠肥的男人在酒桌前饮酒划拳,透过半虚掩着的门窗,依稀能瞧见那一个个个如大虾般卷缩在炕上抽大烟的人。

  还有三三两两涂脂抹粉的女人在街头拉客,这大冷天的,一个个却穿着薄兮兮的夹袄。有两个女人朝他走来,一个拉住他胳膊一个挽向他肩头脖颈处,其中一个做出一副笑脸道:“哎哟!这位俊俏的小哥哥,来呀来呀!今晚姐姐就好好地陪陪你玩玩如何?”

  “哟!还是由姐姐我来陪你吧!保管小哥哥舒舒服服地享受一晚上!”这女人的头发丝撩上他的耳际,涂有厚厚脂粉的脸面几乎就要挨上他的面颊。

  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南宫旭毕竟也有些见识了,知晓这些女人大多是处于无奈,转瞬间已将有些面红耳赤的窘态消退去了大半,又不便朝她两个发作,只摇头道:“可惜我身上的银子都花没了。”

  “既然出来玩耍,如何不多带些银钱?”女人的笑脸已经僵硬。

  “我是带兄弟过来求医问药治疗伤病的。”

  “难怪。”两个女人立马就转身离开了。

  南宫旭回到店里之前褪下了易容膜,老板见他返回,便问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多耍耍?他回说是瞌睡来了,想困觉啦。老板提醒他道:“客官可得小心呢!黑老大在店堂内等你了多时,骂骂咧咧了好一阵。”

  见南宫旭只是笑一笑,老板摇摇头,叮嘱伙计半掩了店门要他再守候一阵,摇摇头道:“这两天生意清淡客人少,我也该去睡啦。”

  南宫旭上了楼,经过那间与自己的住处相隔三间的屋子时,见有灯光从窗格透出,房间里有女人隐隐地哭泣声。没等他走到自己的房间那哭声就似乎止住了,也没大在意,一个弱女子遭逢如此境遇如何能不伤心?回到自己的房间,见萧岣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脸色也好的多了,便越发放了心。

  此刻的房间里便显出了几分安静,南宫旭却又感觉那女子住着的屋子像是发出有响动。忽地,听得那屋里传出有男人的嗓音,还疑是耳朵听差了。瞬即还真又传出了男人的声音,听去耳熟?果是那个黑面汉!忽想起刚才听到有女人的话语,说什么要陪她什么的,哦,说话的这女人难道与黑面汉是一路货色,又要捣什么鬼做什么怪?

  记起昨夜在得福客栈瞧见的情状,料想是那两个狗男女过来了,回到屋子里略一思索,便换上了那一身还算不错的夜行衣靠。想了想,又寻出一贴易容膜来,急促地往脸上弄了一阵在眼角处揉了揉,觉着还不错。又用面罩遮掩住下半个脸面,将那把短藏刀插在腰间,方悄声无息地来到斜对面那间屋子的窗外。恰听得从这间屋内发出那黑面汉的嗓音。

  “你这婆娘给我闭嘴!我将她弄去也就为的是将你替换下来,我早就忍耐不下了,那该死的金胖子才当了几天的知州就一副了不得的样子,将这小娘们就这么送去,岂不是便宜了那金胖子?得由我来将她开了苞才想得过……”

  女人道:“那你为何要将她弄去你的逍遥楼?”

  “你这婆娘连这也不明白,遇上了大肥佬开苞,嘿嘿!那价钱——就够你我要花销一大段日子呢!恰听得今夜就有送银钱的财神爷来,我如何不忍下自个儿的……再说还有你这婆娘替我出火……”

  “呸!脸皮厚!”女人又问道:“以为哄瞒得了我?你两个都是见了腥味儿就忍不住口水的馋猫——方才在那楼上对她动作的可是你?定是对她动了强。”

  黑面汉不耐烦道:“是不是我有何打紧?即便有人瞧见谅也不敢来招惹老子。”

  女人忽地变得轻声了,劝他道:“大哥今夜就算了吧,没见她的胳膊有伤?”

  “肩头脱臼有啥了不得的,身子照样能享用。”黑大汉忽然气呼呼地,“听说就是那个小子将她弄去候老头儿医馆的。”

  “哪个小子?”

  “就是昨晚在咱们生财店住宿过的那小子,还带着个病兮兮的独臂小子。”

  女人道:“那两个小子能有多大油水?”

  黑面汉骂道:“莫小瞧了那小子,有的是银钱却不把我黑大爷放在眼里。我在店里等了他好大一阵子也不见人影。老子待会儿还要去收拾这小子,如若还再躲躲藏藏的,老子就弄死他那个半死不活的独臂小子。”

  “对了,那个小子先是装着一副穷兮兮的样子。”女人笑道,“我看他定是有点底财的,不然咋会替那几个穷鬼交房间钱?这年头,何人吃饱了撑的干这没啥搞头的破费的事。”

  南宫旭对男女间事体虽不甚明了,但也知晓个大概。记起昨晚在得福店听见的情形,料到这对狗男女必是要对那年轻女子干坏事。顿时一股怒火油然而起,这些个狗混账们既然被小爷撞见,小爷就非得管一管!竟想在小爷手中讨银钱?走着瞧吧!

  “我看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总是想着占女人的便宜。方才定是你强逼了她,不然她为何要跳楼?”女人嘀咕道。

  “滚一边去!”男人不耐烦地骂一句,“她要寻死关我屁事。”

  “你究竟使了什么法子,让方才还在啼哭着的这女子就昏睡得就像一摊泥了?她还有伤在身呢,别——别!别当着我面——”

  “算个什么鸟伤,我说过了,关节脱了回位就是了,碍什么事?我就是要让你这娘们儿瞧瞧,无论何等样的女人只要到了我手里,一个个都得乖乖的任我快活,你老公再讨上个二房三房婆娘也还要比那个胖官儿还精神。”

  “呸呸呸!”女人恼怒地啐一口道,“你少给我提那个死胖子!”

  “你这个混账婆娘!是不是去陪过那混账两个晚上?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反倒撒起泼来!过来!就是要让你瞧着老子是如何睡这女人的……”

  “哎哟!疼!你把我手腕捏得要断啦!”女人叫嚷着夺门而出,猛地同悄然立在窗前的南宫旭打了个照面。这南宫旭的身手自是异常快捷,满面惊愕的女人那‘呀’的一声尚未出口,就被点了晕穴。

  “你这蠢婆娘走就走吧,给我一边去!老子更是落得个快活逍遥!”已光着上半个身子的男子骂骂咧咧地,将脱下的裤子一把抛向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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