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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出事咧

家巴雀儿 岳小黑 2738 2024-11-19 07:17

  周权海被二林一番话,整的心里毛毛糙糙,一整天心不在焉,手里的文件也没心思看,本来例行的井口检查也只安顿别人去了,自己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从一个攉煤工,当上了技术员,从一个技术员摸爬打滚直到今天的一矿之长,虽说自己靠着是脚踏实地的工作做上来的,可是其中运气的成分还是有的,自己的娘打小就说了,给自己找人算过命,说自己的命,七两二,是指点江山的命,虽然现在离娘说的目标有天大的距离,可是自己知足的很,作为高危行业的管理者,其实周权海每天提心吊胆的工作咧,例行的安全学习必须去,日常的安全检查必须到位,比起其他那些混仕途的干部,自己下的辛苦不是一点半点。偏偏自己心里有个只有自己才了解的内心,自己是个信命的人。

  中午周权海到领导专用的小食堂吃饭,办事员马东从党委楼赶来回报工作,交代了上午的工作情况,说广场的小贩都清理走了,宣传部也开了个会,成立了个工作小组,说要把小广场变着一个文明广场,一周内建几个公示栏,主要宣传矿上的先进事迹。周权海听了点了点头,觉得早晨自己的突发事件后序处理的还不错,但是心里老是膈应,又问了一句:“小贩们有安置了吗?别引起群众的不满情绪。”马东立即回答道:“小贩们都安顿好了,本来就有市场的,只是他们懒得去,秦队驱散了以后,他们就自动去市场了。不会有情绪的。”周权海又压低了声音问:“那个傻二林说的,那个什么小先生是怎么回事啊?”

  马东也压低声音回答道:“我打听,那个叫小先生是瓦檐村的人,来官家窑四五天了,每天只算两卦,听说挺灵的,打的招牌是分文不取,但是人们给钱,他也不拒绝。”说到这,马东自己都失笑了一下,又说:“这个人,神神叨叨的,听人们说睡了村儿里的寡妇,被村儿里人赶出来的,没一句正气话,我看都是骗人的!”

  周权海听了,心里也就宽慰了不少,一个无影转的人,胡搅烂谗,说话当然也是不可信的。

  早班是检修班,主要就是检查安全隐患,维修机器设备,等检修班的窑黑子回到地面,也就下午一两点了,矿上各个队长到调度楼回报了检修工作,安全隐患。等三四点的时候,周权海再详细的询问调度,矿上一天的工作情况,有没有安全隐患,接着也就要下班了。

  周权海在通风部当部长的时候,小刘就给周权海当起司机了,一晃这辆桑塔纳也就开了五六年了,本来周权海当了矿长,局里给分配了一辆四个圈的奥迪,但是周权海不舍得让开,说等有饭局或者出席集团会议才开,何况那个车坐起来舒服,但还是没桑塔纳出路(顺手)的。

  每天熟门熟路,往返矿上和周权海的家,最多就是应酬的那几个酒店,闭着眼小刘都能到达目的地,可今天下山的这个点,小刘总觉的不得劲,路还是那条路,但是总感觉路上多了什么,具体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颠簸的厉害,明明平平的路,总是莫名其妙的颠簸,心烦的很,看来确实要换车了。眼看着就要下山了,一个内拐的弯,靠近山壁的盲区突然多了个人影,眼看着要挂上,也不懂的躲,小刘赶紧向外打方向盘,妈的,那里有个树坑咧,这个树坑老早就有了,小刘熟悉的很,立马又向内打方向盘,这车打弯太急,山路又窄,左摇右晃的把周权海心都慌出来了,接着“嘭”的一声,车子撞在了山路边的山壁上了。周权海一头撞在了前座靠背上,脑袋嗡的一声,嗓子眼甜腻甜腻的恶心,接着,我们的周权海矿长晕了过去,晕倒的一刹那,周海泉满脑子都是傻二林的那句话:“周大爷,你有血光之灾咧!”

  江平一直睡到了中午,感觉的屁股背人拍了一把抓,听着大海的声音:“起来了,一天没正行,是不是又耍钱了?就做那‘扒拉转料炭行灰’的营生。”

  江平也就迷噔噔的醒来,甩了甩手腕,想看个时间,才想起来“盲人表”已经没了,只能悻悻的问道:“大海岗,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再不起,岗要管饭咧。”

  江平盘算过路程,心里也就不着急的起来,洗了把冷水脸,出门坐公交去了,大海在后边无奈的摇头,心想着得让自己娘和江平娘唠唠咧,要不然,江平又要断老路了。

  十里坡的毛毯厂离瓦檐村不算远,七八里路,坐上公交车也就十来分钟到了,下了车站就是毛毯厂门口,江平也就原地不动的眊着厂门口。正好赶上女工们下班,江平大老远就开始划拉着自己的羊换换,毛毯厂少不了毛絮飞扬,所以女工们衣着也是统一的劳保服,大口罩,护头发的小白圆帽子,外形看还真不能一眼认的出谁是谁。羊换换其实也早惦记着江平呢,昨天说好了今天见面的,这小情人搞对象,总是腻味的很。

  江平在这群穿着统一的女工堆里辨认着自己的羊换换,可是寻来寻去也寻不出个人影,就在这时候,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羊换换已经换了漂亮的衣服在身后了,原来羊换换为了和江平逛街,早跑了半个钟,换好了衣服早早等在站牌附近了,江平一下车她就看见了,悄悄的猫在身后,戏耍江平。

  羊换换这样的调皮举动,在江平眼里是乃心的,这要是寻个没人的地方,江平说不定已经抱着羊换换亲上了一口,大街广众的,江平也只能按捺住心中澎湃与激动,小手都没拉的说道:“走吧,吃饭去,下午看电影。”羊换换嗯了一声,两人就这么排排站着,聊着,等着公交车,等车去矿务局了。只矿务局才有电影院。

  到了矿务局,江平寻了个刀削面馆,点了面俩人就坐了了下来,羊换换车上就注意到了,江平没带自己给他买的的“盲人表”忍耐着没问,这时问江平:“几点了?咱看电影迟不吃啊?”

  江平下意思的抬手,突然觉得不对劲,强忍着抬手的举动说道:“不迟不迟,早着咧,一会还能逛个街呢。”

  羊换换已经忍不住了:“咦,你咋不带讷送你的表啊?是不是不好看啊?”

  江平连忙辩解道:“好的很,好得很,讷怕弄丢了,你送讷的,讷珍贵着咧,着不舍的带,抬(藏)在家里了。”

  羊换换噗嗤一下乐了:“珍贵啥呀,一块手表而已,买上就是为了你带着好看,以后带上,抬起来传家咧?”

  “就是要传家咧,那可是讷宝贝!舍不得咧。”

  刀削面端了上来,俩人边吃边聊,也就揭过了这篇儿。

  矿务局电影院放的是,当下最火的台湾伦理悲剧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电影是场场爆满,江平好不容易挤到了票,整个电影院,人们被可怜的小男孩,感动的哭到稀里哗啦,江平逮住了机会,搂着哭着不成人样的羊换换,好一番“安慰”这还是俩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经过这场电影的精神洗礼,江平和羊换换可以大大方方的牵手一起走了,对于今天来说,江平是幸福的,心里也暗暗的下了决心,以后不耍钱了,赶快把那块“盲人表”整回来,要对得起羊换换对自己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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