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靳劭锋被绑了起来,扔在了房内。
靳夫人这是下了狠手,必须在儿子还没有彻底染上鸦片瘾之前将他对这种坏东西的依赖完全割断了,否则,后患无穷:不光会自毁身体,再也不能生养健康的后代,更会失去锦绣前程——万一大帅知道了,一定会剥夺了他的继承权的。
想她这辈子,一心一意为靳家,靳军少帅一职,若是让其他人当了去,那么她这二十几年的委屈和辛苦就白受了。
“母亲,放开我,快放开我……母亲,我疼……”
房内传开靳劭锋苦苦的哀求声。
靳夫人坐在客厅,恍若未闻,任由失控的情绪一点一点平静下来,而后吩咐春侬把紫竹园里的人全都聚集过来,这才缓缓睁开了眼,无比严厉地训下道:
“从今日起,所有人都给我好好地看紧了三少。那些不利于三少的流言,要是在园内传开来,那么,一经查明,胡言乱语者,一律枪毙。”
众人脸色俱惊,皆应“是”。
待听差的男女全走开了,秋儿突然往靳夫人面前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
靳夫人不觉皱眉。
秋儿双眼一红,恨恨叫道:“夫人,刚刚七小姐在玉缘居受了委屈……”
这丫头和靳温晴是打小一起大起来的,对她最是忠心,噼里啪啦就把刚刚她们在玉缘居经历过的事,一五一十全给说了出来。
靳夫人听了,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转而冲自己的女儿厉问:“这是不是真的?”
靳温晴暗暗咬着牙,耳朵里钻入的全是三哥的惨叫,终于忍不可忍,哇得哭出来,委屈得一踏糊涂:“母亲,我要那人的性命,我要那人的性命……”
凭什么她和三哥都要受傅玉央的气?
今天要是不能好好的教训一下她,这个新媳妇只会以为他们母子三人好欺负……
靳夫人本就对傅玉央有着诸多不满,如今越发不满了,一拍桌子,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来人,立刻去把那个狂徒给我拿下,当场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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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进玉缘居的人,是靳夫人身边的副官,名叫张正,跟随靳夫人已经十六年,手上掌着一支百人卫队,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靳夫人出入就靠他们保护。
当张正带着警卫直冲进玉缘居时,天色已经暗下,江山已经随同辛茹回来,也已经知道了府内发生的。
此刻看到有人直闯进来,他第一时间迎上前,皮笑肉不笑地叫了过去:“老张,带这么多人过来所为何事啊?靳夫人这是想欺负我们大小姐新入门吗?哎,我可告诉你啊,这种以大欺小的事要是传出来,可对靳夫人名声有损啊?”
江山曾是傅夫人的身边人,而傅夫人常和靳夫人有所往来,自然是认得张正的。
这江山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出口,就给靳夫人套了一个高帽子。
张正自然知道这也是一号人物,若能效力军中,必成一代名将,可惜这样一个人才,心甘情愿做了傅夫人的护卫,如今更是以一个小姑娘为主。
闻言,他抱以一拳,正色道:“奉夫人之命,前来捉拿一个名叫文疏的狂徒。文疏人呢?江队,我不想与你起冲突,还是配合一点把人交出来吧……”
小菊在阳台看到了这一幕,心下暗叹:小姐真是料事如神……
傅玉央也站在那里。
她刚睡醒,看到张正时,唇角不觉一勾,随即扬起娇软的声音替江山应下话道:“张副官,请回禀夫人,文疏下午时候被我派出去处理公事了,今晚可能不会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让他过去拜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