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抽吧,钱兄弟也好这口?”史进财也让管家祭出自己抽水烟的家什伙。
钱弢点着烟狠抽了一口:“还有的就是,我是个新上任的连长,手下的弟兄也大都是新征来的兵员。那家伙,寡瘦寡瘦的。这个你也知道,好男不当兵,谁家要不是揭不开锅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或是丈夫去吃军粮。”
“那是,那是。”史进财边吸水烟边点头。
“他们虽然都能拿得动枪,可也难以与鬼子拼杀。所以,我想用三五个月的时间来打造他们。如果能达到我心目中的效果,到时找小鬼子要吃食就行了。如果到那个时候他们还不能断奶,那就饿死他们算球。”
“看得出来钱兄弟是想把自己的弟兄都练成精兵了。”史进财说。
“有这个想法,成不成的很难说。”
“行,我支持你,尽我的能力支持你。粮和肉等一会就可以拿走一些,以后会派人定时足量送到你们驻地。”史进财说,“只是,犬子就不用再到你们的连队里去了吧?”
“史老爷有什么担心吗?”
“这个,这个,军队整天都和枪在一起,枪可是凶器。再说,万一哪一天小鬼子的炮弹那个什么,是吧?”史进财进一步央求钱弢,“这你也知道。”
“在我眼里看来,史大少爷跟我去军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何以见得?”
“听说史家人丁单薄,史大少爷又是喜烟枪而又不近女色,家中的几房姨太都给撂荒了,不知可有此事?”
史进财听了好一阵尴尬,良久才自我解嘲地苦笑了一声:“家丑不外传,我还以为自己捂得已够严实。钱兄弟怎么会如此门清?”
“史老家多心了,我也只是略有耳闻、略有耳闻。”钱弢也是哈哈一笑,“史家在雷州可是名门望族,放个屁是香是臭,都能传出三里地。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捂得严实呢?”
“情况呢是这么个情况,难道钱兄弟能有什么妙招?”
“妙招谈不上,可能令郎要吃些苦了。接受一些军事化的训练,丢了烟枪换长枪。练好身体对付自己的婆娘,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史老爷府上又要添丁了。不知史老爷意下如何?”
“钱兄弟此主意是甚好,只是、只是万一开战,这枪炮无眼……”史进财拖腔拖调,担心不已。
“史老爷放心,钱某虽然手下弟兄不多,但也不会指望一个刚丢下烟枪的人为我拼命。我在这里向你保证,战事一开,枪炮一响,第一件事就把令郎送回来。”
“真的?”史进财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说话算话,言出必行,也是钱某人的一向风格。我一直觉得部队在精不在多,如果一支部队离心离德,士兵们还没放枪就想往后跑,这样的部队怎么能打胜仗?”钱弢顿了顿说,“钱某人再蠢也不会为多一个不会放枪的公子哥式的士兵,来得罪曾经给自己有过帮助的富家大户。再说,你们不是还认识陈师长吗?实在不行,你们还可以走他的路把令郎给要回来。”
史进财想了又想:“钱兄弟说的不错,就这么办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不知可否当讲?”
“史老爷请讲。”
“我想等犬子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从家里派个女眷去军营照顾犬子。不知是否可行?”
“史老爷何故这么着急?生儿育女的事等令郎回来关起门来再办,也不算迟吧?”钱弢笑了笑说,“在军营里操练这种事恐怕不太妥吧?”
“钱兄弟有所不知,犬子也曾经有过几次外出戒烟的经历,可是每次一回到家就又抱上烟枪不放。我也年事已高,事关史家香火,我能不着急吗?”
“那是,那是。”钱弢听了也是一愣,“只是,这军营都是些粗野汉子,史老爷难道就不怕串了种?”
“钱兄弟又说笑了,军营我也去过。你们陈师长的帐下不也有不少女兵吗?他们有的干报务,有的干医务,不都是些女兵吗?再说,钱兄弟御下极严,连团长的亲属都敢射杀,还有谁有胆量干下大逆之事?”
“话是这样说,可是也难免会有想偷腥的弟兄。要不我先看一下女眷,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行吗?”
史进财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史管家,管家会意起步向后院走去。不一会三个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的姨太太候在了院子里。
史管家进来请示:“老爷、钱上尉,是让她们进来还是?”
史进财用征询的目光看了一下钱弢,钱弢向史管家摇了摇手,提溜着烟窝到门口瞄了一眼,转身对史管家说:“行了,让她们都下去吧。”
史进财头也不抬,吸了一口水烟:“怎么样?这么快就相中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