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弢摇了摇头:“令郎名下可还有其他女眷?”
“怎么啦?不中?”
“这几个女人要是让她们去攻下男人的堡垒,那绝对的贼有杀伤力。可是,如果去了我们的军营,那些定力稍差的弟兄肯定都迈不开腿了。”钱弢淡淡地说,“我们虽然都是军人,可是雄性动物的本能却还是有的,一旦这个诱惑过了头。钱某人也难以保证会不会有弟兄会做出有伤风化之事。”
“那你的意思是?”
“史老爷如果实在要找人过去服伺令郎,那就找一个相貌端庄,衣着朴素的女眷,这样安全系数也会更高一点。”
史进财看了一眼史管家:“去请家法的原配过来。”
“老爷,那小姐怎么办?”
“小姐都十几岁啦,让下人照看不就行了。”
“是,是。”史管家再度出去,这次是直接把一个中年妇人领进了正厅。
“媳妇参见公公。”一个衣着朴素不着脂粉的中年妇女向史进财行礼,抬头看到钱弢,也过来行礼:“见过客人。”
妇人行过礼落落大方地站在一边:“请问公公找媳妇过来有事吗?”
史进财缓慢地说:“家法要去军营里生活一段时间,过些时候你去军营里伺候他。这位就是军营里的钱连长,叫你过来见过一下。”
“见过钱连长。”妇人再一次给钱弢见礼,转身又对史进财说:“公公,家法好好的在家不好,为啥要打发到军营,这万一有个好歹……”
史进财摆了摆手,制止家法媳妇往下说:“都已经说好了的事情,你就不用再多言了,一切都有安排。家法在家成天抱着烟枪,耽误了大好的青春,也不寻思给老史家留个后。到军营里面有长官束着,兴许还能成个事。”
家法媳妇又低声地说:“小女一直由我抚养从未离身,伺候家法怎么不让其他几个妹妹去呢?”
“还是你去我比较放心,那几个姨太太还不得把军营都给弄脏了。”史进财一边说一边吸着烟,“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先下去吧。心里有数就行,别满世界囔囔,你那几个妹妹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至于小姐的事就交待给下人吧,她也不小了,总得有离娘的时候。”
“是,公公,媳妇告退。”家法媳妇给史进财和钱弢又分别施了个礼,退了下去。
“怎么样?钱兄弟,这个还满意吧?”
“行,这个行。为人贤淑有礼,长相又很安全。”钱弢用调侃的语气说。
史进财听了微微一笑:“‘长相安全’?钱兄弟这样形容也真是出彩。钱兄弟如果从文说不定也能出人头地。”
“史老爷说笑了,钱某自幼喜刀枪而疏文墨。只是有时口快心直,如有得罪还望海涵。”钱弢又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只是,看起来令郎的媳妇好象比令郎要年长些。”
“她是我们家的童养媳。三岁的儿子九岁的媳妇,媳妇就是半个娘哪。大户人家大多都这样。”史进财淡淡地说,“我们家的这几个还就这个媳妇开过怀。”
“那行,就这样吧。家法的媳妇等通知过去,把令郎叫出来吧,我们这就出发。”
“这就走,不用些茶饭?”史进财问。
“就不叨扰了,钱某虽然官小却也有公务在身,出来的时候不短了,也该回去了。”
史进财看着管家点了点头,管家又转身离开。
“钱兄弟,老朽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史老爷,你客气了,有什么尽管问。”
“你觉得大丰镇能守得住不?”
“守?为什么?”钱弢一听很是不解,“自从大上海没有守住之后,蒋总统连南京都不太乐意守,凭什么守这么个山旮旯?”
“既然守不住,那我们这么小百姓怎么办?”
“怎么办?”钱弢吸了一口烟,叹了一口气,“难哪!生活在战争年代的人都是困难的,对于社会财富的既得利益者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什么?社会财富的既得利益者?”史进财费用地说出这个对他来说这辈子只听过一次的新名词,“钱老弟净整些新词?什么个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