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基本还算得上是顺利,兄弟们的团结协调都没有问题,这是值得表扬的地方。唯一不足的就是毛阿大晕血,而我们作为小队的领头人居然不知道,有点官老爷的作风。回去那些昨晚没见过血的兄弟都得练练,以后宰鸡杀鸭劁猪劏羊的活就由他们做。”
“今天早上的事怎么样?我和小眼镜表现的还行吧?”
“嗯,还行。你那两手拳脚还蛮硬实,孔团对你还是蛮有印象的。”钱弢说。
“哪还算硬实?我那是没稀罕跟他打,要不早把他撂地上了。”王铁牛露出满脸的不屑。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真按实了,效果更好。”
“连长你不是不让动手的吗?说什么剁成肉馅还够不了一顿。”
“那是。可作为军人,不动手就不动手,一动手就该把人撂地上按实了。哪里有你那样,拳脚相交,砰砰作响,你还当是晨练哪?”
“那是那是,下次再见面肯定得把他撂倒按实了不可。”
“你还想有下次。做梦!凡事都要随机应变,不能指望下次。”
“是是。连长你一脚踢枪,单手一抄扳开机头顶人脑袋的招真是亮眼。那家伙跟咱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太帅了!啥时候教教我?”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招,是随机应变。那家伙要不是解开枪套的皮扣把枪柄露出来,我也踢不飞他的枪,这就叫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我还以为这还要练习才成。”
“不过单手开保险这招你们倒是都得学学,不管是勃郎宁、王八盒子还是盒子炮,都要掌握单手开保险的能力。”
“单手开保险?这又是为啥?”
“学会单手开保险,可以在另一只手不方便的时候也一样能开枪射击。”
“不方便?”
“是的,比如在攀崖或是绳坠,又或者是另一个握着其他的枪支或是受伤的情况。”
“哦,是的,我们是特种分队,要学会应付各种情况。看来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王铁牛走了一段又问,“连长,我们回去不能让他们发现,那这些东西藏哪?”
“等会中午吃过干粮我们在树林中休息一会,赶在天擦黑回营就行了。挑挑里的东西除了一些米面就都藏在我们挖的山洞中,然后再派我们小分队的人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要是营长和团长检查防务,我们硬是拦着可不太好。”
“那就在洞里再整个暗洞,洞口整个机关隐蔽起来就可以了。”
“嗯,这个办法好。回去马上就让人整。”
“就让我们小队的人弄吧,别给漏了出去。”
“放心吧,漏不了。我还想整得大一点,以后既能藏东西,还能在里面安心地睡大觉。”王铁牛想到这一脸奸笑。
“笑啥?你小子不会是想弄个姑娘藏到那里面吧?”
“没、没有。连长,我铁牛哪来的姑娘。只是我有一次听你吹牛说有个未婚妻,还有老钱催着你们结婚,可你们却没有地方絮窝。如果、如果我们把那里面收拾的妥当一点,是不是可以在里面絮个窝呢?只是、只是里面少了个瀑布,要不然准得赶上孙猴子的水帘洞。”王铁牛说到这里乐得不行。
“你小子,这都想得是哪一出,枪子儿都顶到脑门上了,还有心思絮窝。”
“连长,你这就不对了。这仗都打了一年多了,可越来越看不到头。总不能耽误了下一代吧。”
“不耽误也得耽误了。你呢,你比我年岁还长吧?可不也给耽误了。”
“那可不,我有媳妇,老家有媳妇,还有二男娃。”王铁牛边说边向身后的钱弢比划着两个指头。
“那就没有耽误。要是小鬼子不来,你说不定就有三娃四娃了呢。”
“那可不行。娃多了养不起,我就是因为养不起家才来当兵的,谁知道军队里也不给饷。卖壮丁倒是能换几块大洋,于是我就逃跑然后又再卖。来回几次了,倒是给家里寄去了十来块大洋。只是没想到专业的逃兵终于也被抓。”王铁牛说到这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连长相救,我也早就完了。只是不知他们娘仨是否安好。”
“自从我到任以来上面就没有给过一丝军饷,都好几个月了都。”钱弢说,“回去,小分队一人先分二十块大洋吧。我们连里家里有困难的都给贴补贴补,你去摸摸他们的底。只是必须秘密进行,要不然让上头知道了准得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