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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会会陈大歪(下)

匹夫之勇 朝天椒 3576 2024-11-16 08:37

  父亲一把拉住:“等等,听听他们说完。”

  “那、那你就说、说呗。”陈结巴催促道,“你、你还撑、撑得住吗?”

  “其实也没什么,是小鬼子自己先作恶,平了整个武家沟。我选了个天黑风高之夜,带了几十个兄弟,把里面的几百个小鬼子当猪一样给劏了。”钱弢说到这里哈哈大笑,“结巴佬,你知道吗?劏小鬼子比劏猪可容易多了,不费劲还不会出声闹腾。而且打扫战场时收获还很丰厚。现在做梦想起来都会笑醒。”钱弢说完大笑不已。

  “你、你……”陈大歪连续你了几次也说不出话来。

  钱弢身后的青年听到这里懊悔地低下了头,老头白了青年一眼,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喃喃自语:“他是在给他们报仇,是在给他们报仇。”不一会,老头抬起头,“我们要去帮他。”

  “咋帮?枪子儿乱飞呢?”青年伸出头看了看说。老头把青年往岔洞口一拉着仔细地嘀咕了一阵,青年不同意却招来老头一阵低声地咒骂:“王八糕子,人家这么做是为啥?还不也是为了你娘、你媳妇和你儿子。”

  最终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钱弢的身后,正在跟陈大歪大讲如何山上在收拾小鬼子的事的钱弢一转头,枪口对着两人。老人连连摆手,示意过来帮忙的。

  钱弢看了两人一眼,对着陈大歪喊道:“说了半天老费口水了,也不见有人上口茶水,我要歇会。”

  “口、口干啦?你、你那是流、流血流的,大、大侄子你撑、撑不了多久了。”陈大歪听了高兴地笑了笑。

  “撑不了多久也比你久,不信你就找人上来试试。”

  “我、我才不笨呢,耗、耗就能把你耗、耗死,干、干嘛还送人、人来喂你的枪、枪子儿。”陈大歪边喊边示意几个便衣队员再一次帮他包扎伤口,“我、我有人、人给包扎伤、伤口,你、你不行了吧?”

  “有本事就上,我费事再理你。”钱弢说完回过身来低声地问两人,“你们谁呀,快走!嫌命长吗?”

  “我们是来救你的,你必须走。不走你流血都会流死。”老头说。

  “走?咋走?”钱弢笑着摇了摇头,“后背街口就有小鬼子的机枪在等着呢,而且我这后背血流不止,走到哪汉奸不就跟到哪。”

  “那你包扎一下吧。”青年连忙说。

  “伤在后背呢,你自己包得了。”钱弢苦笑了一声。

  “我们来帮你。”老头边说边撕破自己的衣服,扳过钱弢的后背包扎起来。包扎好后,老头夺下钱弢的手枪:“走,你们走。我来拖住他们。”

  “你、你会使枪吗?”钱弢大出意外。

  “不会。”老头边说边趴在地下比划,“不就是这样对准了人抠吗?”

  “基本上是这样。”钱弢说,“可是这样你不也一样会死?”

  “我老了,活够了。也没本事跟小鬼子斗,你有本事,你得活着,他以后就跟着你了。”老头说得肯定而又坚决。

  “死也不怕?”钱弢边说边看看了青年,青年点了点头。钱弢问:“这又是为啥?”

  “他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老头说完连连催促离开。

  “行,那我再逗逗结巴佬,要不等会他就会冲上来。”钱弢说完从老头手上要过手枪又对着陈大歪喊,“结巴叔,你们再不上我就真的走了,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我、我不后悔,顺、顺着血就能、能把你撵上,我、我后悔个甚?”

  “那你就是不上了,我走了。”钱弢越说声音越小,陈大歪一听急了,朝胡同口伸头张望了一下,钱弢对着脑袋就是一枪。陈大歪赶紧一缩头,子弹把陈大歪头顶上的鬼子帽给掀出去老远。

  “哈哈,笑死我了。结巴叔,你胆子越来越小了,露个头也跟个乌龟似的一伸一缩。咋样?闻到子弹的味了吗?”

  缩回了头的陈大歪摸着焦糊的头发直发怵,嘴里小声地骂道:“妈、妈的,要晚、晚上一星星,就、就真玩完了。”

  “你再不上,我就真不跟你玩了,我走了。”钱弢大喊。

  “你、你小子就、就知道玩、玩阴的,我、我不跟你玩,我、我耗死你。”陈大歪有气无力地喊道。

  “结巴叔,我背后的这一枪你难道是不玩阴的得来的。只是可惜了,你们玩阴的都玩得不顺,枪法儿老不准了,叫人受痛呢。小鬼子找你们可真是走眼了,糟贱粮食哩。”钱弢说,“不说了,我走了。”

  “爱、爱走、走吧。”陈大歪说,“我、我不上你的当。”陈大歪说完又快速地朝洞口瞄了一眼,钱弢抬起枪还没来得及抠火,陈大歪就缩回了脑袋。

  “走、走。”钱弢把枪交给老头,把头上的瓜皮帽子也扣在老头的头上,“记住枪里只剩下八发子弹,不要乱开枪,有人冒头就开一枪。顶住几分钟,然后往后跑,把枪和帽子一扔,随便找个地方躲进来就行。”

  “诶、诶,知会的、知会的。”老头边说边挥手让他们先走。

  钱弢又从身上掏出一把王八盒子用右手握着,青年扶着钱弢一路顺着小胡同往后撤。因为伤口包扎得不专业,地上还不断地滴着血滴:“咱们这是要去哪?再往前就该出到大街口了。”

  “谁家宅院大就躲谁家去。”钱弢边说边四下打量,对面门上的一个单字映入了钱弢的眼帘,钱弢用手一指,“就这家了,全雷州城就数他家的家业大。”

  两人来到门前,钱弢拿手枪使劲砸门。不一会,一个仆人模样过来开门。

  “我是单子宏的大哥,外面有汉奸和小鬼子在追我,我要在这里避一下,快给我找你们的管家或者是单老爷出来。”钱弢说完连连催促,“要快,跑步、跑步。”

  仆人跑步而去,一会就找来了单家的管家,管家一见惊道:“这不是钱少爷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模样?”

  “别说了,让陈结巴偷了冷。我要一个避静的空房,还有这血迹你也要处理一下。”钱弢边说边指了指脚下的血迹。

  “这要怎么处理?小鬼子不会顺着这个追来吧?”管家担心。

  “抓只鸡杀了,把门外的血迹接驳到一个下水道入口,然后把鸡扔到下水道,往下水道扔个大石头就可以了。”钱弢说,“里面的血迹你们擦抹干净就行。要快,过不了几分钟小鬼子就该找上门了。”

  “行、行,那你跟我来。”管家边说边用手势支使下人照做,自己在前面为钱弢引路,“就这间了,这间避静,平常也没人来。只是,钱少爷,你的伤要不要请医生?”

  “这时候请医生就是请小鬼子。”钱弢说,“你去打盆热水来,再拿把剪刀过来,有干净的医用纱布就最好,我们自己来弄。”

  “能行吗?”管家看了看钱弢还在流血的伤口。

  “不行也得行了。”钱弢无奈地说。

  管家跑出去没一会就打来一盆热水、捎来一把剪刀一卷纱布:“这个行吗?我们家少爷弄回来的,也不知合不合用?”

  “行,就它了,专业的。”钱弢边说边趴在一张长桌子上,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胳膊,对青年说:“来,帮我把伤口重新弄一下。要把子弹给取出来,要不然这条胳膊就废了。现在整条胳膊都发麻,左手完全不听使唤。”

  “啊?我吗?我从来就没有弄过,这、这……”青年连连摆手。

  钱弢从绑腿上摸出匕首搁到桌子上:“来吧,我告诉你怎么做。不要怕、不要慌,华佗也有第一次。先把你先前绑的布条给割了。”

  青年听了觉得这指令还算简单,只得照做。

  “再把我背上的衣服也给割了。”青年卸掉绑带之后,钱弢继续说。青年也只得再次依言行事。

  “看到伤口了吗?”

  “看到了,一个血糊糊的洞,还不停地流血呢。”

  “看到就好。先用火把匕首烤一下,然后把洞口切开。”钱弢再一次命令。

  “不、不,我不敢。”青年连连摆手。

  “没事的,你就当劁猪行不行。你们家养过猪吗?小母猪发情之后是不是都得劁?”

  “养、养过,可是劁猪都是请、请别人。”

  “没事,现在你就是那个劁猪匠。放心,就是劁坏了,我不找你算账。”钱弢边安慰边掏出火柴递过去,“先照我说的做,用火柴把匕首烤烧一下。然后顺着肉的纹路慢慢地切开伤口,直到能看到子弹为止。对了,你要先用热水洗一下手。”

  青年听了还是摇头,磨蹭着不动。钱弢大怒:“快点,去洗一下手,再不动就黄花菜都凉了,小鬼子一会就找上门来了,那老爷子就白白牺牲了。”

  青年听了之后只好含着泪洗了手,然后用两支火柴划着灼烧了一下匕首。到真要下刀时手却还是抖个不停,怯怯地问:“怎么样顺着纹路?”

  “摸一下另一边的肌肉不就知道啦。”钱弢说,“还有,你的手不要抖,要不然非把子弹往里面捅进去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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